建宁二年二月二十四曰丑时。
清冷的月光照在挺县外的平原之上,使那白曰两军拼杀的血色大地,显得格外孤寂。
一阵轻缓的马蹄声出现在了挺县城东的反军大营外,反军大营距离挺县十里处,可以有效的防止城内守军劫营。
然而此时其反军大营不远处的小树林中,丁原正在和副将商议着如何给反军致命的一击。
副将开口道“将军,敌军可是有着四万大军啊!咱们就这一千骑兵,贸然进攻,会不会太过大胆。”
丁原傲然一笑道“呵呵,反军尚且不知援军将至,是故,定然不会对我等夜袭有所防范,且徐荣将军曾说过,此时乃是人最疲倦之时,我等虽只千骑,亦可大破敌军。”
副将看着一脸傲色的丁原,默然不语,丁原有骄傲的本钱,从军不到一年便从一无名小卒,成为秩两千石的越骑校尉,虽然是鲜卑突袭京师,新军歼灭其部,保全京师之功,皇帝特赦大封之故。
但这不得不说是人家丁原的天命使然,人家有这个命,虽然那一战新军封侯着近十人,升至千石官职的亦有数十人。
然谁与这丁原一样,升官,封侯,又受到了皇帝和朝中当红大将徐荣的共同赏识?
这时丁原一正脸色,严肃道“传令下去,众军必须紧随于本将军,不可减慢速度,与反军纠缠。我等要做的只是打垮敌军的意志,使其白曰不得攻城。为后续步卒争取休息的时间。”
“诺”
副将应了一声诺,心中则是送了一口气,他真的怕丁原少年得志,盲目自大。
一刻钟后,千余骑兵便牵着马缓缓朝反军大营走去。
在距离一箭之地时,丁原一举手,千人同时止步,可见这只骑兵的精锐程度。
“上马”
丁原知道如果再向前去,定然会被发现,不如趁还未被敌军发现之时,便上马冲刺,短短的一箭之地,对于骑兵的冲锋来说,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而已。
随着丁原的命令,千余骑兵干脆利落的跨坐马上,等待着主将丁原下达冲锋的命令。
丁原看着端坐马上的千余骑兵,心中一阵自豪,新军骑兵仅有五千,为何在防备不其县反军五万大军时,还是拨出了一千骑兵交给自己,那是徐荣将军看得起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让徐荣将军失望。
虽然徐荣的骑都尉和丁原的越骑校尉皆是秩两千石的官职,但是徐荣是新军主将,丁原这个原本北军五校尉之一的官职,此时却是在徐荣手下。就算不提这个,且说徐荣对丁原的知遇之恩,便足够丁原感激一辈子。
古代什么仇恨最大?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什么恩情最大?救命之恩,知遇之恩,皆无以为报。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眼中精芒一闪,丁原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本将军杀敌建功。”
话音一落丁原便第一个朝反军大营冲了过去,千余骑兵紧随其后。
“杀”
巨大的喊杀声,在这寂静的黑夜是如此的刺耳,犹如平地惊雷般的巨大马蹄声,更是让反军慌乱不已。
青州虽地处北方,但是却并不产马,且马匹更是朝廷管制之物,刘据之盐帮虽两代经营,却也无甚骑兵。
“呲”
“啊!”
“朝廷大军来了,快跑啊!”
丁原毫不费力的攻破了反军营寨大门,随即便是一路冲杀,一路杀基本没有任何有力的反抗,反军在混混睡梦中惊醒,还未清醒便被丁原一阵砍杀,顿时炸了营。
此时的反军真是将不见兵,并不见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眼看丁原便要冲到反军中军大帐了,突然一旁杀出了一只百余骑的骑兵,丁原见此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