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柜的不屑的看了张牧一眼:“卖主求荣的事情,谢某人做不来。”
“佩服佩服,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想想明日你年迈老母亲看着你血淋淋的人头,再看着你儿孙被带走从军发配,不知道她老人家会有什么感想。”张牧轻叹一声道。
谢掌柜的猛然一惊,抬头怒视着张牧。
张牧迎着他锐利的目光道:“你也不用恨我,想想你自己干的就是掉脑袋的买卖。也应该想到自己迟早就会有这么一天。你若是安安分分种地,我也不会找你。我好心给你一条生路,你自己非要杀身成仁,那就别怪我了。拖出去,杀了。”张牧说道。
王猴子顿时拔出了佩刀,拖着谢掌柜就朝着大门外而去。
这个时候韩方山进来道:“大人,有人招了。”
谢掌柜的瞪大了眼睛,看到这一幕,顿时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张牧和韩方山对视了一眼,便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肯说了?”
谢掌柜一想张牧说的确实不说,自己还傻个什么劲?赶忙道:“大人,小的知道的都可以说。只是,求大人放过小人家眷。”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其实,这种案子,多抓几个人,少抓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张牧大有深意的说道。
谢掌柜的顿时会意,赶忙说道:“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
张牧给王猴子打了一个眼色,王猴子便递去了笔墨纸砚,放到了地上。
然后给他卸下了枷锁,谢掌柜的顿时长松了一口气,跪倒了地上。
张牧幽幽的道:“把温家长房管家,账房,主事的人,温家爷们的去向。详详细细的给我写出来。”张牧说道。
谢掌柜一愣,他知道,这些东西即便是他不写,随便找一个小厮拷打两下,便也都能招出来,显然是张牧在试探他。
于是,他拿起笔便开始写了起来。
张牧看着他在那里刷刷点点,片刻后,王猴子递给了张牧。
张牧看了一眼,便跟韩方山道:“出去。拿着这份名单去院子找人,有一个算一个。”
韩方山接过名单,便朝着前院而去。
张牧问道:“温家大管家现在人在那里?”
谢掌柜茫然的摇摇头道:“小的最后一次见他,在七八天前。只是把我们几个掌柜的叫过去嘱咐了一下,他便匆匆离开了。后来,小的便再没有他的消息。”
张牧知道,温家家大业大,真要是躲起来,短时内未必能够找到。便沉声问道:“就一点风声也没有?”
“这……,这都是捕风捉影,怕是说了会误导大人。”谢掌柜赶忙说道。
“你说就是。”
谢掌柜沉吟了一声道:“小的听说,家主已经带着老爷子出海避难去了。具体去了那里。怕是谁都不知道。因为家里跟海外的人有买卖,我想这个可能性最大。”
张牧笑道:“是啊,不过有句话叫做,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对吧。温家积累了这么多财富。七八天的时间,可不够转移的。”
谢掌柜听到这里,不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就在大少爷出事不久。消息刚刚送回来的时候,小的听说,老爷和老太爷连夜就出了城。第二天下午,家里有几艘船便朝着平阳而去。”
张牧起身沉吟了一声,转身问道:“平阳往下,那个出海口能够停靠大船?”
谢掌柜一愣,只能你说道:“只有飞云关。”
张牧记得,飞云关乃是安阳江的入海口,和瑞安遥遥相对。
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听温德胜提过一句,早些年盘石卫还没有打开的时候,温家太祖便是从瑞安走私海货。
温家这次知道想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