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其实很简单,只是当今官员不能从简单的永徽律中得到结论。这需要一定的法律素养才行。当下道:“我明白了,衙门没收你的牛马是错的,你这事啊,不用写什么状子,因为你要告的不是别人,而是衙门,是衙门弄错了,你写状子怎么告啊?”
余贵一听就傻眼了,道:“那……,那就这么算了?那可是八贯钱呢!”
萧家鼎见他财迷兮兮的样子,心中暗想,说不定就是你想杀了牛做牛肉包子卖,故意把牛弄死,却装成牛自己摔死的样子。不过,尽管唐律规定杀牛要处刑,但是现代刑法理念却让萧家鼎没有这种想法,到底是人家的东西,衙门怎么能胡乱没收呢?
萧家鼎便道:“这样吧,这件事我记着的,等下午进衙门之后,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说说话,把牛肉还给你。”
“哎呀真是太感谢了!多谢萧公子!太谢谢你了。”
也难怪这余贵如此激动,八贯钱相当于四万元人民币呢。那还只是牛肉本身的钱,若是做成牛肉包子出售,那还要翻倍的赚,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物以稀为贵嘛,唐朝很难吃的牛肉的。
朱海银根本吃不下这种小吃铺的东西,见古叶舟吃完了,便道:“走吧大哥?”
萧家鼎点点头,迈步出来,余贵在一旁陪着相送。
到了前堂,人客比先前少一些了,那楼兰正在收拾碗筷擦桌子,俏丽的脸蛋上依旧冰冷如霜。有常客跟她打招呼说话,她也只是点点头,压根不看人家,那些想搭讪说话的食客只好讪讪闭嘴。
萧家鼎明白了,这姑娘这幅冰冷模样,只怕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无奈之举,她长得太漂亮了,又在小吃铺这种贩夫走卒经常光顾的地方,那些人面对美女,可都是什么都敢说的,甚至不乏动手动脚揩油的,若不是这般的横眉冷对,面若冰霜,还真是要被欺负的。
萧家鼎心里多少有些同情她,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楼兰姑娘,你辛苦了!”说罢,也不看她,径直出门而去。
楼兰愣了一下,从来没有那个客人这么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由得心中生气一股暖流,怔怔地望着萧家鼎的背影远去。
朱海银紧追几步赶上萧家鼎,道:“大哥,你吃饱了吗?没吃饱咱们换个地方接着吃。”
“吃饱了。”
朱海银自己却几乎没吃东西,肚子咕咕叫,可是萧家鼎说吃饱了,他也不好意思提出再去吃,那不是让萧家鼎陪着他吃嘛。他眼珠一转,道:“现在时候还早,咱们去游船河怎么样?”
“游船河?”
“对啊,浣花溪上游船河,人生一大快事呢!”
萧家鼎猜到了这什么游船河,肯定是花船之类的,笑道:“大清早的就去干这调调?”
“游船河就是要白天,夜里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而且喝醉了载进河里去也没人看见。白天最好。而且浣花溪就在前面不远。走路就到。现在这时辰,到中午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咱们喝点酒提提精神。”
“下午还要上衙,不能喝酒啊。”
“那……,那就不喝酒,就玩玩混到中午,吃饭了好去上衙啊,要不现在去哪里,闷坐在屋里多无聊。”
“那倒也是,行啊。走吧!”
萧家鼎跟着朱海银来到浣花溪,果然看见青幽幽的水面上,一艘艘的花船上飘来欢歌笑语,不时看见衣着靓丽的女子站在船头,朝着他们招手。
一见到花船,朱海银便眉飞色舞,到了码头,他是这里的常客,都争着跟他招呼。朱海银要了一艘精美画舫,两人上了船,船上十几个女子,莺莺燕燕唧唧喳喳的,往他们身上靠。
画舫上的姑娘比翠玉楼的姑娘可就要低档得多了,唱歌跳舞也很普通。不过来这里的,一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