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屋中的所有军官们都笑了,完全忽略了李景遂已经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
“兄弟们,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我等都未睡醒?怎么一睁眼,一个嘴上无毛、一只胳膊的儒生竟然比我们这些多少年军伍的老家伙还会练兵呢?”陈详稳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笑着指向林枫。
“夜郎自大”、“不自量力”、“不知好歹”等一堆词语纷纷从一群军官口中说了出来,这些喊话刚落,有几个都尉不甘落后,比赛似地相继喊出了“牝鸡司晨”、“沐猴而冠”等似是而非、不伦不类的成语来,顿时惹来这些人的再一次哄笑。
林枫倒是微笑如故,这些老军伍只信奉亲眼可见的实力,换谁来也是这个下场,‘一代文豪’什么的他们可不认!那边,李景遂坐不住了,这样子指着林枫鼻子骂,他面子上也不好受啊,他拍案而起:“都给我安静!”
立刻,屋子里静了下来,这些老兵油子们才发现这么肆无忌惮可是没有给齐王留面子啊。
“昔日汉终军、班定远以文转武、投笔从戎,不是照样立下赫赫军功?!自古以来,以儒入武者、文武双全之者多矣!林大夫日前论强军之策,议精兵之路,谈攻防之道,见识、增界远胜尔等,不经过实践检验焉知林大夫不如尔等?!”李景遂火气上冒,背起双手在屋里踱来踱去。
李景遂突然想起林枫追问南唐有无军队实力超过“黑云都”时的尴尬,开口骂道:“你们每日坐井观天,恪守旧规,还枉自尊大,这么多年也未见你们为我大唐打下一分江山,凭什么趾高气扬?!在这里,我把话说到前头,如果两个月后林枫果真赢了,你们就等着圣上降罪吧!”
一群军官立马如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这些人说是南唐军队的精英,但上过战场的还真没几个,更别说建功立业了!
“你们,现在就挑选一都人马出来,必须全副武装,每人另配三套装备,交给林大夫。”李景遂看着这群惫懒家伙,真有点怒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感觉,初来时的好心情全没了,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
“请齐王息怒,卑职知错了。敢问两个月后如何个比法?”陈详稳不敢再嘻皮笑脸了,弯着腰陪着小心看着李景遂。
李景遂不答话,看向林枫。
林枫微笑着一拱手:“陈将军。军者,应该合则成阵,凝则成石,分则如刀,林某有个建议,两个月后咱们进行两场比赛,一场以堂堂军阵相对,双方明对明,列阵厮杀,以最后一队人马全部倒下为失败标志,另一场则以阵地攻防战为主,以最后攻防结果论输赢,不知可否?”
陈详稳回头看看,看其他军官并无什么特别反应,就又问道:“那请问林大夫,是不是什么样的人选都行?”
“对,你们给我哪一都,我接受哪一都!同样,你们最后派出哪一都,随便你们,我绝不过问!”林枫依然微笑着说道。想让这些人服气,只有用看似最不可能、最有悖常理的方式打败他们,用最残酷的事实唤醒他们,固步自封就是死路一条。
陈详稳闻言后,与段成岳使了一个眼色。段成岳立刻走上前来,向林枫拱手道:“林大夫,本将军部下有一都人马,那名都头厉害倒是厉害,就是不服管教,不知可行?”
“当然可以!”林枫反而一喜,一般而言,有实力的人才牛啊,看这些人的样子,只怕与他们不对脾气者必然是有一定实力的。
段成岳向身后都尉中的一个一呶嘴,那个身材有点发福的都尉立刻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名都尉有点气喘地领进来了一名二十多岁年轻人。那名年轻人把头盔捧在手里,一头乱发如蓬草一般,身上的衣服上汗渍斑斑,令人惊讶的是,他本来白白的脸上竟然在右脸颊上黥了一个“卒”字。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