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拉皇帝老儿下了马成陆家万世功绩。一旦真的打到你死我活之地,再给父亲陆炳黄袍加身,到时候父亲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毕竟朱厚熜是大明的正统皇帝,能调全国之力合攻山东,若是四面受敌只怕徒有自保之力,却难以有更大的发展,时日久了只怕陆家纵然是一方诸侯也很难招架。不如祸水东引让外界的叛军进入大明,虽然这样会让百姓遭殃,但必然会牵扯明军军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想要胜利哪有不死人的,陆绎反复思量计划如何在广西行事,是孤军奋战还是引狼入室驱狼出山。
陆绎正想着突听外面有声大喝响起:“是谁!”
陆绎听得出来是崔凌的声音,心中一凛,按照崔凌的路数,若是发现有人潜入了进来,就该悄无声息的摸过去制服了。要知道崔凌看家的本事可是藏气和寻气,能够逃脱崔凌的寻找,非逼着剑王传人大喊大叫的必定有所古怪,不可小觑。
陆绎提着龙吟剑就奔了出去,崔凌也正奔过来,见到陆绎就说道:“老陆,进来人了。”
“什么人?”陆绎问道,崔凌摇摇头说:“这就是令我奇怪的地方,我正睡着觉呢,突然感觉有外气入内,爬起来仔细感觉却根本感觉不到。但每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那股气却又燃起,好似在勾着我一般,气息十分飘忽,好似......好似不是人的。”
陆绎笑道:“你小子装的还挺像,你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脸色煞白。哈哈哈哈,我正想事儿呢,你这样吓人有意思吗?除了你天下谁还有这等本事。”
“我没闹,我是说真的。”崔凌一本正经的说道,陆绎盯了崔凌一阵问道:“那这气你能感觉到吗?”
“能,若有若无,在那里。”崔凌略有胆怯的指着一个方向道,陆绎提着剑就要过去,崔凌却拉了陆绎一把说道:“你不会寻气你不知道,这世上真有一些怪东西,很飘忽但的确存在,我和我爷爷曾经碰到过。”
“你是说鬼?那又怎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陆绎一个箭步飞奔了出去,崔凌一咬牙一跺脚也跟了出去。结果追到一半那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甭管是陆绎侧耳倾听还是崔凌的寻气都不管用,白忙活了一晚上,还把一个院子的人都吵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儿就不断了,晚上野猫发出凄厉的尖叫,水缸莫名的破裂,地上留有血脚印,有人看到鬼影闪烁。广州陆家大院之中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这人有时候自己吓唬自己,没影儿的事儿,愣说的和真的一样。以讹传讹口口相传也就成了真的,所以陆绎并不太放在心上,反倒是下人们人心惶惶已经有人不顾陆府的高额待遇,准备辞了这份工不干了。
陆绎找到崔凌问道:“崔凌要真是那玩意儿,你趴在一边儿用满了藏气的功夫能不能瞒过它?”
“藏气不是一门功夫,是一种本能。”崔凌解释道:“不过我有信心,与草木化为一体,即便你迎面走来只要我不动你也很难发现我。”
“真是神奇,那你今天晚上就来个守株待兔如何?是人是鬼咱们非得逮住他,委屈你了,你可愿意干?”陆绎问道。
崔凌摇摇头说:“我这不干也不行了,追了那东西好几天,咱们天天晚上追那玩意儿,只怕它早记恨上咱们了。不过陆绎我干没问题,你不能逞强,因为我也没见过那东西,都是听爷爷说的。一旦又不对劲的地方你一定要听我的,尽早撤离不可强行追赶。”
“好,一言为定。”陆绎和崔凌击掌而誓。
到了晚间,陆绎在房间里提着剑猫着,猛然听到院中一阵哨响,这是崔凌的信号,陆绎连忙飞身而出朝着哨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哨子十分急促,渐渐远去,跑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