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陆炳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赛义德可汗看到了连发火铳,简易炸药包,硬铠甲,小连弩,火石盒,拳铁,外加两个陆炳设计的手刺,还有就是两柄马刀。靴子是包了铁皮的,连脚底都暗藏玄机,能踢出利刃,撸开袖口还有两个连发小机弩。这种装备,不说是对普通的士兵有效,即便是遇到一般的江湖中人也来者不拒,单兵作战以一敌十不是问题。
陆炳看着目瞪口呆的赛义德笑道:“这次是来拜访大汗,所以装备还少了一些,一般情况下要携带一截可拆卸的梯子。一旦有情况,几人的零部件组装起来就是一把梯子,还要带绳索和油绳,绳索用来攀岩应对突发状况也可以牵拉,油绳则是用来远距离爆破用的。对了,如果征战的时候,每人还要携带炮弹和一樽小火炮。每位士兵两匹马,分担身上的重量,人不停马也不停,可以长途奔袭,绝对的兵贵神速。虽然小火炮为了减轻重量,质量有所下降,威力也小了一些,每樽只能发射两次,但是您想,若是三千人,就等于有六千发铁弹发射,就算是大明的都城也扛不住这般密度的攻击。”
赛义德不说话了,看着陆炳,屋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默。赛义德不愧是一代君主,此时不能玩硬的,玩硬的肯定谈崩了。先不说陆炳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而自己的护卫根本拦不住他,就是真发兵来打自己那自己也受不了啊。一旦自己与大明开战,那么难免土鲁番和亦力把里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国土不保男子被杀女人沦为奴隶。
可是若是玩软的,给陆炳赔礼道歉,赛义德也干不出来,所以只有沉默,此时不先说话,谁先说话谁输了,就用沉默来晾一下陆炳,不管陆炳暴怒也好,是服软也罢,赛义德都有时间思考继而从容应对。
其实陈兵大明边境不算是个错误的决定,这是一次联合行动。赛义德自然知道乌孜别克族的威胁和亦力把里以及土鲁番的虎视眈眈,但此次是三家联名找上的自己,而边境的大批军队也不是叶尔羌一家的军队,乃是四家联军。此次排兵示威无非是一种蓄势待发,若是情况不好,可推脱是验兵练兵,若是情况一片大好,大明内乱,那便可以了趁虚而入了。
最让赛义德苦恼的是,在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总之名叫密十三的组织的影响下,另外的三位可汗态度很坚决,四个国家平时没少有小摩擦,但是这七八年里大的战争却无发生过。维持这种状态十分不容易,赛义德在位十九年了,不算长也不算短,现在看起来身体很健壮,但是自己的老病也只有自己知道了,只怕是自己一死,国内就要大乱啊,到时候家业不保有愧神灵的眷顾。所以面临四面强敌,想守住江山不容易啊。
赛义德是叶尔羌汗国的开国君主,虽然这辈子屡次征战失败,败多胜少,但是每次失败反倒因祸得福,从而得到大片无主之地。能拼下叶尔羌这番基业也算是不易了,崽卖爷田自然不心疼,但这江山是赛义德手把手打下来的,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赛义德就越是谨慎了,生怕领土有寸刻的闪失。三家也不知道被密十三的白羽灌了了什么**汤,颇有赛义德不合作就攻打叶尔羌的架势。
不过赛义德也不傻,不会被人白白当枪使,有个好处就是这边的兵只是佯攻和示威,亦力把里和土鲁番会首先发动进攻,损失也就是最小的。至于之后打不打,全凭赛义德自己决定,如此这般,赛义德才同意排兵布阵于边界的。
赛义德等着陆炳开口先讲话,陆炳也沉默不语,过了片刻站起来就走,这沉默瞬间被打破,赛义德想晾晾陆炳,夺回话语权的心思也没了。赛义德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拉住陆炳的胳膊问道:“兄弟,你这是去哪里?”
“没得谈,在下只好告辞了。”陆炳耸耸肩说道,赛义德赔笑道:“你看这是哪里的话,刚才本汗不是还没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