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听说杨飞燕又怀了一子,陆母更是开心,自家人丁兴旺,这也是祖上的庇护,陆炳的造化。陆母拉着杨飞燕的的手说道:“这次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个男丁就好了,俗话有云母凭子贵,有了儿子,那才能有保障,等你老了才有人顾着你。”
“母亲说的是,不过陆郎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我若再生一个儿子,那陆吟可算是行了,这家里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就他一个姑娘,那可不是得受尽宠爱啊。就和咱家小姑陆燃一样,您说是吧?”杨飞燕知道陆母最为疼爱小女陆燃,陆燃和陆绎的年纪差不多,于大哥陆炳年龄差距极大,是陆松的小女儿。陆松老来得子,生下陆燃的时候陆母也算是大龄产妇,这才伤了身子,至今也成天大病小灾的不断。
陆母果然听到夸赞陆燃的话高兴万分,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不过子嗣兴旺可是他们男人在乎的事情,所以还是得生个儿子好一些。况且说炳儿有两个儿子,实则只有一个,虽然炳儿待陆绎视如己出,但是人家骨子里毕竟流着别人的血,日后怎样都说不准,看起来亲情大于血缘,但血浓于水,少了这一层关系,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哎,日后怎样,我想炳儿都不后悔,他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炳儿的子嗣是外强中干,必须得再添男丁才行。飞燕,你这肚子可要争气啊。”
“我记住了母亲,说起来,其实说来我最羡慕的人就是母亲您了。”杨飞燕说道,陆母疑惑不解问曰:“为何,我这老太婆的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我虽然与大夫人雪晴姐姐情同手足。与小蕊姐姐也是相敬如宾,而陆郎对我很好,在家里也从不分什么妻妾规矩。但终究我还是个妾室。也是最小的妾,按规矩来说,一妻一妾,我连妾室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婢女。不如母亲您一辈子都是大夫人,爹爹连个妾室都没娶。更何况您为爹爹填了两男一女,这等本事。媳妇看来是拍马难及了。”杨飞燕说道。
杨飞燕铺垫了一大通,也不显得她违反了媳妇的品德要求,丝毫不显嫉妒梦雪晴之意。只有对陆母的夸赞之情。陆母的脸上果然洋溢出一丝得意的神色,陆松无一妾室,如今已然五十开外,更是不会纳妾了。故而陆母也算取得了一生的胜利。
古法有规定。做夫人的不能嫉妒,嫉妒之心属于七出之内,若是犯嫉妒不让可以纳妾并按规矩的丈夫纳妾,迎婢或睡通房大丫头,那夫人是可以休掉的。虽然陆母不管怎么说,此时都没有被休掉的危险,但守着儿媳妇还是不能太过得意胡说八道的,毕竟她是长辈也是陆家主母。
自己心中的爽点被杨飞燕点了出来。陆母自然是舒爽万分,口中却谦虚的说道:“拍马难及?我看你是溜我的须拍我的马才是。其实话不能这么说。为娘我当年嫁给老爷的时候,他是兴王府的一小吏,谁能想到有今日的成就,那时候为娘我可是大家闺秀。况且那时候老爷他按常理不能纳妾,官职够的时候年纪就大了,也就没这心思了。”
“炳儿就不同了,先前没出事之前,他就官至锦衣佥事了,与现如今老爷的官职相当,他年富力强官职还高,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不纳妾做什么?难不成让他出去喝花酒才行?加之山东的产业了得,连圣上都为之所动,把他召回京城。以我这个妇人之见,此次炳儿之所以能够回京任官,不光是因为他考取功名的缘故,与他山东的产业又有莫大的关系。”陆母范氏说道。
“母亲说的是,媳妇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人非圣贤,况见贤思齐,媳妇小小的羡慕母亲一下,母亲还是得受着的,切勿责骂媳妇啊。”杨飞燕道,陆母笑着刮了杨飞燕的鼻尖一下,婆媳二人闹作一团嬉笑了起来。
下人此时端来了粥,杨飞燕正要服侍陆母食用,却听一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杨飞燕训斥道:“慌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