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蚕实江南的各项生意。”
“你这是要和我官商勾结做垄断的生意啊,说说我们有什么好处?”陆炳说道。
沈紫杉道:“你还要什么好处,你还欠我十万两银子呢,别给我说你不想还了。”
“你当我傻啊,江南赋税一年能收多少钱我也是做过功课的,更别说你们做生意的了,只要垄断了就能一本万利,别说十万,就是零碎也不止十万两了。”陆炳说道。
沈紫杉略微一思考回答道:“这么说吧,我一年会给圣上呈上三百万两银子,另外给你‘陆大人’封上二十万两红包,平曰的正常税收我们也一个不落,照常交上,绝不利用权势给你们惹麻烦,这样你看怎样?”
“这陆大人叫的酸溜溜的,你问我看怎么样,我觉得不怎么样,所赚的远远不止这些吧,在增加点,我不是指我的那份,而是圣上的那份。”陆炳依然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其实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心潮澎湃了,沈家不亏是沈家,这般大手笔。直接假设自己已经成功,而许诺给对方好处,这要么就是势在必得,要么就是痴人说梦。
显然沈家是前者,有实力说出这番话也有实力去兑现,可想而知这只是一份钱,而沈家的利润远不止如此,那这垄断一定是方方面面的。
当然若是同别人谈判,这种空头许诺是不会算数的,金额如此之大就算白纸黑字都不一定保险,一定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好。但是陆炳并没有这个担忧,因为沈家不是在和常人做生意,他们的生意伙伴是当今的圣上,若是连跟皇上的约定都敢违背,那才叫脑子进水了呢。
“陆炳,休要得寸进尺,孰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没错,你说得对,所赚的钱远不止这些,可是地方官员的行贿受贿,打理官差,宣传推广,漕运陆路,给路上的水匪悍匪上贡,那个庙拜不到都会有麻烦的,这些难道不用花钱吗?若是再给你们提些钱,那你们倒是赚的锅满瓢满的,但我们却是白忙活了。”沈紫杉说道。
陆炳说道:“皇帝的生意旁人也敢抢?这样吧,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你把上贡的钱拿出来一半给我们,而我负责保证你们平安,包管没人找你们麻烦。路上派大军押送货物,劫货等于造反,贪污等于抢皇上的东西,谁还敢乱动?你看这样可好?”
“陆文孚啊陆文孚隔行如隔山,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这样就等于断了别人的活路,我们若要垄断,整个商渠上都是我们的货,你不让收份子钱强盗怎么过,为了生计冒死抢来了,你就算派兵把他们剿灭了,可货物是不是也被糟蹋了呢?这么强压制下他们必然无路可走,他们过不下去就会造反,到时候别说我们生意不好做了,就连圣上的位置怕也坐不稳吧。我们若是垄断了,市面上大多商铺都是我们家的生意,你不让地方官和官差贪污,他们怎么过,靠俸禄?大明俸禄虽然多次修改,但依然是不合理的很。拿不了我们的官员们虽然不会反,但是就会挤压老百姓,百姓若是没钱了光靠有钱人,那能赚多少,长此以往百姓越来越穷,商家的生意就会越做越差,恶姓循环之下早晚关门大吉。一个好的商人不该只关心自己生意上的那一亩三分田,更该关乎天下,天下事不明不免会吃大亏的,更是把握不住商机,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生意人罢了。”沈紫杉说道。
她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讲道:“刚才我开出的已经是最高的条件了,若是陆大人还坚持己见,执意要涨,那就当我沈紫杉没来过好了。”
陆炳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陆某知错,受教了。”此话说的诚诚恳恳,到让沈紫杉心生好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大丈夫知错能改这才是好男儿。
陆炳坐了下来,然后思量许久明白了沈紫杉所说的道理,其实不光如此,县官不如现管,就算用皇权压人,但天下之大,总不能处处管到,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