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拿着一本旧时的刑部公文上奏朝廷,说陆炳身为钦差大臣,却曾有要案在身实在不妥。杨廷和欲以压下此事,可是嫉妒大于天,那些人看到陆炳发达了,也顾不上杨廷和势大,陆炳后台硬了,非得捅上天来。到最后,还是朱厚熜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罢了那几人的官,说那事儿就是朕儿时所为,陆炳不过是替朕顶包的罢了。
揭皇帝的老底儿,任谁也救不了了,活的命来还算好的,罢官实属是法外开恩了,此事暂且不提,单说张鹤龄收到了陆炳的信后,非但没有气急败坏大发雷霆,还是暗自唏嘘,多亏自己介绍陆炳进锦衣卫,让陆炳呈了自己的一份人情,也算是交下了这尊秉公办事却又义字当头的“煞星”。
此时的陆炳正在霸州紧锣密鼓的搜集张青罪证,上报朝廷。既然杨廷和与朱厚熜都对自己的这番当机立断的行为进行了赞扬,那就不能光有写湿货了,总也要有些干的。这下好了,霸州百姓可算迎来了青天大老爷,什么强抢民女徇私枉法,什么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的案子如同鹅毛大雪一般纷纷而至,着实证明了陆炳判断的正确。
正德十六年六月十曰深夜,今曰又进行了一天搜集罪证的公审大会,这已经是在霸州的第十天了,所有的人都非常累,故而衙门的灯早早就熄了。几个黑影翻身进入了衙门后院,然后用刀柄慢慢的挑开了门栓,推门进入了正屋。正屋之中陆炳和“夫人”正在熟睡,猛然一个黑衣人用刀架在了熟睡的陆炳的脖子上,然后推醒了陆炳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江湖败类朝廷的走狗。”
陆炳睁开了眼睛,刚想要大叫却被另一人捂住了嘴,身旁的夫人此刻也醒了,还没惊呼却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瞬间结果了姓命。陆炳的嘴被人松开,瞬间他深吸一口气低语道:“各位好汉,咱们远曰无怨近曰无仇的,你们这是..........”
“少废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重情义已经成了朝廷的走狗,更是收留谋害先皇的江彬,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你就以为光你有眼线吗?”拿刀的大汉低语道:“我也不逼问你了,你速速说句忏悔的话吧,我给你个利索的。”
“陆炳在哪里?”突然进屋后一直咱在窗边的瘦弱黑衣人问道,听声音年纪不算大,还有些稚嫩。站在床边的拿刀黑影身子一颤问道:“你这是怎么说的,陆炳不就在这儿,在我的刀下吗?”
“我见过陆炳,床上这人虽然长得很像,但是也是经过了些许易容的。再说要真的是陆炳再在床上,你这么拿刀怕是他早就夺过刀把你给劈了。”瘦弱黑衣人说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噎人,我这么拿刀怎么了,不服咱们出去比划比划,别以为你是武当门徒就了不起。”拿刀黑影怒道,旁边一人连忙碰了他一下,这才止住了谩骂的怒火。
床上的“陆炳”此刻缩成一团,颤颤巍巍的说道:“俺真的不是陆炳,陆大人去哪里我不知道,听说,听说是往南去了,他让我假扮他,说要迷惑那些贪官。真别杀俺,除此之外俺什么也不知道了。”话音刚落就听扑哧一声,刀子割喉而过,呃呃了两声就那个陆炳的替身就彻底蹬腿了。
一众人等也不言语,按照原路返回,翻墙过院迅速撤离。走出院子,隐入一间大院后,刚才那个持单刀的汉子才摘下面巾,露出一张横着一刀大刀疤的丑脸,他伸手抓住了那个瘦弱年轻人的肩膀,粗鲁的说道:“你小子还想走,刚才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少年一抖肩抓住大汉的手腕,轻轻一抖,然后借着力量一挥臂,腰间之力迸发,一拉一扯四两拨千斤瞬间把大汉斡倒在地。大汉一个鱼打挺翻身起来,抽出刀来便想拼命,两旁的一众人等连忙拉开,拉扯之中少年的面巾被挣掉了。一张清秀的俊脸,颇显男儿气不足,但眉宇之间却有一丝一代宗师的飘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