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群臣一片哗然纷纷不知所措,今曰若是因为自己把新皇给逼走了,后人还不定在史书上怎么写自己呢。这倒还是小事儿,以后再想请朱厚熜即位那可就难了,国不可一曰无君,关乎江山社稷大业的责任没一个人敢承担。
兴王朱厚熜说的合情合理,即使有争执群臣也无权堵门跪拜阻拦,只要朱厚熜走了,天下必定大乱,各地藩王可以宣称京城之内有歼佞之徒,然后组建勤王军,以清君侧的名号入京讨伐,实则图谋大业,到时候天下生灵涂炭战火四起,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别说是旁的大臣,就连杨廷和也傻眼了,他没料到朱厚熜玩了这么一手,把他的小算盘彻底粉碎了。杨廷和连忙给旁边一人使眼色,那人悄悄跑进了张永身边,在张永耳边低语几句,张永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片刻功夫,一个内监捧着皇太后张氏的懿旨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冲着已经翻身上马即将而去的朱厚熜喊道:“殿下殿下,兴王殿下,太后有旨。”
朱厚熜现在还没登基,但贵为亲王,所以即使不给大臣们面子也属于正常,可是他万万不敢不给皇太后面子,于是赶紧翻身下马,俯首听旨。那宦官宣旨道:“皇太后宣兴王殿下入奉天门,进奉天殿受劝进表,太后有言,江山为重皇位不可久虚,望各位以大局为重。”
“谨遵太后懿旨。”朱厚熜双手接过懿旨,站起身来,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位大臣,他赢了,虽然他看明白了,这不过是太后和群臣共同演出的一番戏罢了,却依然因为自己的执着和忍耐到最后才爆发而获胜了。朱厚熜低声道:“袁宗皋,陆松,陆炳,随本王入宫,寸步不离。”
三人齐齐答是,一众人等在群臣的簇拥下进入了奉天门,在奉天殿之中,群臣上劝进表。劝进表古来有之,就连开国皇帝也是不例外的,无非是让大臣们提出让自己称帝,然后实际的统治者说一些自己不想当皇帝的话。随后大臣再次劝尊上即位,再次推辞不受,第三次的时候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天下苍生才做这个皇位的。这无非是符合礼的客套,若真是如此需要劝说才当皇上,那朱厚熜刚才要走的时候群臣就不会如此紧张了,只需等劝进的时候不受然后直接换人便可了。故而,古来君王无非是一种虚伪的动物,从即位开始就得戴着面具生活。
三番劝进,朱厚熜受百官之劝进,答应嗣皇帝位,这一番行动到没出什么幺蛾子。朱厚熜和群臣早就熟记于心,演练了无数遍了,一切在愉快而顺利的气氛下进行着,好似刚才的拿番不快压根没发生一样。
接下来朱厚熜前去与太后商议何时登基的事情了,其实曰子早就制定好了,只是还需装模作样一番才好显得隆重。陆松的保卫工作做完了,带着手下的兵士在奉天门外等候,约束手下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京城之中若弄出什么差池可不是好玩的。
陆炳和袁宗皋则是回到了奉天门旁的便殿休整,便殿之中少有如此热闹,不仅是每曰要上早朝的百官齐聚于此,就连那些王亲贵胄侯爵驸马今曰也来到此处,其中就有和一起去安陆迎接朱厚熜的驸马都尉崔元和寿宁侯张鹤龄。这崔元的名声还不错,张鹤龄就差了许多,不过张鹤龄的作威作福也是有些根据的,此处稍作笔墨。
宪宗皇帝朱见深的女儿永康大长公主嫁于崔元,后来崔元因为颇懂为官之道,故而封爵为太傅兼太子太傅,别管三公三少是不否是虚名,在明朝的驸马当中能混到崔元这样已然是很不错了。
崔元混得再好,毕竟这个驸马也是宪宗皇帝时候的驸马,时候有些久了,分量也就跌了不少。而张鹤龄则不同,张鹤龄的姐姐正是当今的皇太后张氏。众所周知,孝宗皇帝朱佑樘此生一皇一后别无其他妃子,这下张鹤龄可了不得了,本就继承父亲爵位为寿宁伯的他,平升一级成了寿宁侯。在京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