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架嘞?”
陆炳倒也是闲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夏大德点点头,说道:“借我刀看看。”陆炳顿时大笑起来,怎么打了一圈又绕回了原点,于是走到撞倒的院墙外,捡起了自己的刀递给了夏大德。
夏大德看了一番完璧归赵,秋毫无犯,不禁让浑身酸疼的陆炳暗道:要是早知如此,就早借给他了,何必弄到现在这般。
不过不打不相识,夏大德让陆炳随他回家歇息,至于如何收拾残局,捡起兵器,如何赔偿人家损坏的院墙,这个暂且不表,两人来到了夏大德的家中。
夏大德的家不小,却也比不上兴王府,再怎么说那也是个王府,规模自然不同。夏大德安排陆炳睡下,陆炳累了一天了,加上刚才又这么打了一架,早就累得不行了,躺在床上就睡,到对夏大德也放心,夏大德不禁暗挑大拇哥赞道:“真是条光明磊落心无杂念的汉子。”
陆炳醒后,夏大德带他引见了自己的家人,说实在的夏大德也没什么家人,无非就是几个杀猪的学徒而已,各个膀大腰圆的,分明是小一号的夏大德,其次就是夏大德拉拢的几个壮士。陆炳心中略有疑问,夏大德却笑言说,平生最敬佩的就是张飞张翼德,所以也像拉拢几个壮士干上一番事业。
陆炳嘴上不说心里却想:你这不是要造反就是要当土匪啊,看来可以以你为原型写一本《水浒三国传》了。
紧接着就是大摆筵席众人吃吃喝喝倒是好不快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胜酒力的陆炳早就被灌得晕晕乎乎的了,毕竟年轻的陆炳酒后吐真言,把自己怎么行侠仗义,怎么绑架了江家大少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后夏大德一拍桌子喊道:“他娘的,痛快,江彬这个歼臣人人得而诛之,他的族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也就是陆兄弟,要是我,早他娘的把他杀了。”
众人又骂了一会儿朝中的歼党还说了现在的皇帝朱厚照不理朝政,只顾着自己玩乐等等等等,陆炳喝的晕晕乎乎的,也没有插话,因为众人所说的这些人物,他有一大半都没有听过,只能不停地吃菜喝酒,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陆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头有些微痛口干得很。下床喝了一口水后,不由得惊了一身的冷汗,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所说的,万一有心怀歹心的人出卖了自己,自己又酒醉不醒,那这事儿可就大了。按说陆炳这半年纪,放到大明正是纯情懵懂之时,可是现代社会长大的陆炳看了太多的人间冷暖,也看了不少大片电视剧什么的,内心较大明的同龄人,略成熟一些,甚知谁也不可信。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看了投名状,兄弟不能信了。看了色戒,女人不能信了,看了集结号组织不能信了。陆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信春哥吧,或许能得到永生。”
正说话间耳听门外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大喊:“陆老弟,快起床了,我们可要进来了。”说着推开了房门,原来是昨天晚上共同吃酒的几个大汉。那几位壮士盛行鲁莽,非得拉着陆炳出去转转,陆炳本来觉得东桥镇离着安陆和陈家台还是太近了,于是便想再往远处走走,别给朱厚熜和自己爹惹麻烦,不管是被逮住了还是什么,都会让家人伤心的。
可是一来是这群大汉盛情难却,二来本想跟夏大德辞别后再行上路,现在夏大德却不见了踪影,询问得知夏大德出去办事儿了,大约两三天才能回来,陆炳只得暂缓了告辞的打算,等夏大德回来后当面说过再走。
除了东桥镇镇口的窑子陆炳是打死不去以外,喝酒耍钱陆炳来者不拒,众壮士纷纷笑陆炳是个雏儿,陆炳到不以为然,本来自己就是处男,可不能把宝贵的第一次随随便便给了小镇的咸肉庄,要去也得去高级点的娱乐会所,如果这个年代有娱乐会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