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品搬进自己的大殿,将宫中的珠宝私取藏于其父府中。又以点检的名义将完颜亶留在宫中的妃嫔、侍女及拘在皇城中宗室的妻女招至寝宫,随意奸污,日乱数人。
可喜的继位当然也让处于绝望之中的百姓松口气,希望其能尽快打退敌军,恢复国土。但大家又失望了,他的办法就是全面满足南朝的条件,求得自己可以作为儿皇帝苟延残喘。在当上皇帝后,他马上派人烧掉京城城墙上的楼橹防具,拆毁城上城下的投石机,将好不容易制造筹措的石弹填进壕沟,以表明自己坚决投降的决心。这行动一下让军中士气全无,再无斗志。
同时可喜依然以筹集给付南朝犒军费为由,继续搜括金银,拷打折磨官员百姓,使城中百姓生不如死,对其恨之入骨。而群臣不但没有在可喜那里获得官爵,反而备受荼毒,甚至家破人亡,自然人人心怀异志,此时内城变得比当初的还要地狱,被围两个月之后,城内物价腾贵,粮食断绝,居民只能以人畜骨和芹泥充饥,上下只盼可喜政权垮台,好结束苦难。
在可喜继位不过十日,京城内外已经乱如鼎沸,变得无法收拾。而恰恰此时大白天的城内突然狂风大作,端门门楼上的瓦片都被风吹落,有一男子身着麻衣对着宫门又哭又笑。有人问他为何如此疯疯癫癫,他回答说:“吾笑,笑将相无人。吾哭,哭金国将亡。”意思是说金王朝的末日即将来临了,引得城内又一阵恐慌……
…………
会宁城外的旷野中,一群野兽惊慌失措的在雪原上四散奔逃。赵柽一手持缰,一手持枪,为了稳妥皇帝的坐骑一般都是那种性子温和,挨了鞭子都不再撒欢的主儿,但是赵柽不同专挑烈马骑。见兽群跑过他双腿轻夹了下马腹,战马立刻加速向前冲去,很快将紧随其后的内卫和随扈的大臣们甩到了后边。
‘啪、啪……’赵柽以腿控马,接连射击,凡是被他瞄上的野兽没有一只能够逃脱,他这时又发现兽群中有一只高大的雄鹿立刻追了上去,鹿群慌不择路的跑向土坡。赵柽瞅准机会顺过枪抠动扳机,却没有打响。他意识到是碰上了臭子儿,却没想放过它,抽出挂在鞍桥上的马刀斜刺里冲了上去,兜头截住那头雄鹿,刀光一闪划过其咽喉,跑了两步栽倒在地,赵柽勒住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停住了脚。
“陛下勇武不减当年啊!”最先赶到的却是赵勇,他看看倒在高坡上的鹿笑着说道。
“只可惜朕的刀只能杀这些畜生了!”赵柽在靴底上蹭蹭刀身上的血迹入鞘道。
“嘿嘿,现在我都难得拔刀,更别说陛下您了。”赵勇笑着说道,脸上也带着丝失落,显然他也怀念当年冲锋陷阵的快感。
“那支是什么队伍?”赵柽抬头突然看到远处有支队伍向这边行来,其中的车辇华丽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哦,应该是金国皇家车仗,难道是可喜那小子出城了?”赵勇手搭凉棚张望,可以看不太清猜测道。
“陛下,那是金国押送宗室皇族的队伍。”说话间内卫和随扈的大臣们赶了上来,马扩看看回答道。
“呵呵,正是了。”赵柽猛地想起,自己前两天再次命人催逼可喜献银,他要求再宽限几天,可以先把宗室皇族送过来为质。
“哼,好大的排场,出降还敢乘坐辂车,但属下将他们拖下来!”赵勇怒道,当年二帝被虏北行乘的是牛车,宗室皆是一路步行。
赵柽没有吭声,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队伍,此种礼仪用车,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皇族的专用车辇。只是没有了昔日出行的喝呼清道之声,没有平素森然的羽仪,但见一辆又一辆的象辂、革辂、耕根车、重翟车、金根车鱼贯而行,各辆车辂均帘盖紧闭,全无往昔的庄严和威赫,不时有男男女女压抑不住的悲泣声从车中传出,队伍末尾则是上千的工匠、秀女和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