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让粮食亩产增加,本王希望的是粮食能够在三年内比之今日多上一倍,那么保安兵分而治之就能够得以实现。而且新募之兵的粮饷也会一一解决。所以本王肯请诸位大臣,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改善耕作条件,让亩产增加。”
诸位大臣要是讨论起官职,谈笑起风雅,品评洛阳哪家花楼里的头牌水嫩,亦或是称赞哪儿的女冠色艺双绝,他们会是如数家珍。但要他们讨论起改良耕作条件,应对农事,这等田舍翁(农夫)做的事情,却是难住了他们。
顿时,诸大臣的脸上出现了惊异的表情,还有几许迷惑之色。
武柲看到这些大臣的表情后,便是一愣,这些个大臣怎么呢?于是便问道:“诸位,难道本王所说有错吗?致使你等如此颜色?”
顿时,诸臣摇头摆手,道:“殿下,非也,实乃臣下不知如何做!”
武柲心中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几分,顿时站起身,说道:“你等自喻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敢问这农事是否是宰相之事?”
诸臣见太子变色,随即躬身道:“殿下息怒,农事确实是宰相之事。”
武柲顿时怒道:“那既然是宰相之事,那为何是如此表情?”
宰相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武柲看着理学官员,也是有些气愤,身为理学官员,当应该更加明白“科技”的重要性,他有些失望,便缓缓坐了下来。
姚元崇等理学官员相视一眼,知道殿下生气了,只是一时隐忍不发而已,若发作,便是雷霆之怒。
于是,吉顼便出班躬身道:“殿下,臣下认为,宰相虽注重农事,但只应该是劝农和督农,如此便可分心他事,而至于改良农事,应该交给更懂得农事之人。此臣之愚见,还请殿下三思。”
武柲顿了顿,“术业有专攻”,这话不错,虽说是宰相只是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但若不懂得一些农事,如何能够更好地制定一些农事策略?
于是,武柲再次起身,说道:“吉中丞之言是有些道理,‘术业有专攻’,这话本王也懂得。但是,诸位宰相,你等可曾想过,你若不懂农事,那制定出的农事策略有何意义?你们的劝农或者是督农也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于农事有何益处?或许你等会说,宰相有宰相的事情,宰相就应该在朝堂中辅佐君王,治理天下。但本王问诸位,辅佐君王,是否也应该有一些得心应手的知识?治理天下,你是在治理天下的什么?是民?”
诸臣顿时有些惶恐,随即躬身道:“殿下所言甚是,是臣等浅薄了。”
武柲不知道这些臣子中有多少人是真心明白了,但他继续说道:“治民的根本,无外乎教化和养育,教导便是使其懂得尊卑懂得长幼,使其走向文明。那么养育,就是让其生存,能够创造出一片乐土,使其生存。那么农事,就是重中之重,农事懈怠,不说朝廷赋税欠收,就是百姓都会饿死。所以本王奉劝诸位,一个不懂得术业的宰相不是一个好宰相,诸位好好思量吧。”
如此这般,武柲便对自己未来的朝堂定下基调,那就是没有专长的官员是成不了宰相的。当然阿谀奉承者是刨除在外的,武柲要励精图治,不会用这样的人,这一点,至少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散朝之后,姚元崇邀颜元孙c吉顼等理学官员到两袖清风楼一聚,如今宋璟已然去了广州主持市舶司大局,所以宰相中理学官员便少了一人。
此刻,在两袖清风楼的雅间内,姚元崇等五人坐了下来,由于今日殿下生气,他们也心中也有一股郁气,所以一个个面色阴沉,谁也没有说话,让酒娘上了两壶清风酿后便挥退了。
半晌,五人呆坐不语。
姚元崇轻叹一声,道:“诸位,今日殿下发怒,你们是不是感到委屈?”
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