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绺子所有抢来的钱和物都要放在他那里,因此,他必须是大当家的亲信。
绺子里的第三梁就是“水香”,这个差事就是绺子里管站岗放哨和纪律的,类似部队里的纠察队长或执法队长。
每到一地,水香先要布置好“卡子”,派那些枪法好的、勤快的崽子去放“卡子”。
也就是站岗放哨。如果砸开一处窑,一进院,水香就会立刻把卡子设在墙上和房上,,用以监视和防备官兵或其他武装组织的袭击。水香一般是由机灵、干事麻利快当的人来担任。
“翻垛的”是里四梁里的最后一梁,这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他就是绺子里的军师,是大当家的参谋,相当于部队里的参谋长。
此人必须有文化,而且还要精通天文地理,还要通晓八卦行文,会看生辰八字。每次行动前,由他推算黄道吉日,并定出出击的方向。
此人还要负责看星象,在出击的途中如迷了路,他要排八门,有时还要做法,红白喜事的执事也是他,有时还要会装神弄鬼。
“秧子房”,就是专门关押帮来的肉票的地方,“秧子房”掌柜的就是处理这类事情的头子。由于土匪的主要活动之一就是绑票,所以秧子房掌柜的权利最大。
选秧子房掌柜的第一条就是心黑手辣,俗话说“心硬”。土匪绑票,常常绑一屋子一屋子的,肉票们有大人小孩,有男有女,哭天喊地。
有的肉票被绑在马上,日夜转移行走,屁股都让马背铲烂了,大腿里生了一堆一堆的蛆。土匪们留着这些人质,既怕他们死,又舍不得给他们用药。
于是常常用火烤肉票腿上的蛆,疼得肉票们爹一声妈一声的惨叫,那声音及其恐怖和凄惨。
胆子小的或心软的,根本是做不了的;另外,秧子房掌柜的还有会观颜察色,看肉票的动态,分析他们的心理,以决定增加多大的砝码。
花舌子是绺子里的联络官,票绑到手了,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家里人就会接到“花舌子”送来的“海叶子”{信件}。
花舌子往往暗中是匪,明处是村里人。他给绑票的人家通风,并亲自交代绺子里赎人的价钱。
当花舌子的人首先要能说会道,一个肉票多少价,往往早已由翻垛的和秧子房掌柜的商量好了。
这个数目是根据票的家底出的,出多了票家拿不起,就得伤票,白绑了;出少了弟兄们白忙乎一回。只要出个不多不少的价,其中就靠花舌子去周旋。
外四梁的第三名是“插千的”,这是探查情况的掌柜的。
选这个人一是要“管直”{枪法好},二是要机智勇敢,因为他要往往要先打进日后要攻打的“窑”里去,探明那里的一切情况,特别是“窑”里有没有地枪。
地枪,就是设在暗处的枪口。这类人相当于部队里的侦查连长或排长。砸窑一般都在黑夜,如探不好,一跳进院子就扣了弦,一下子就丧了命。
插千的往往装扮成货郎、收猪鬃狗皮的小贩、或是剃头的、卖布头的、卖梳头油的,混进大户人家的院子里或堡子里,查明情况,定好攻打路线。
挑选插千的当然也要选对绺子忠诚可靠地,没有当官为宦亲属的人,以防他们有意无意泄露行动机密,被“跳子”一网打尽。
外四梁最后一名是“字匠”,也叫先生,这是在绺子里是专门写信的。
像《水浒》离得圣笔书生萧让一样,写一笔好字,很像书法家,字一拿出去就打人。还要会模仿各类笔体,会模仿别人的字迹,还要会刻图章什么的。
其实,这个职位也和绑票有关,肉票一到手,字匠就要起草写信,言词要得当,力求要打动对方,出钱赎人。
字匠除了给票家写信外,绺子里其他文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