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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辈子弟也鲜少再入伍从军了,皆是散居各地,且大半都已暗中去往玄菟郡,你可知武都候为何如此布置?”     “回陛下,据桃候所言,项氏余孽乃是以昔年隋候珠之事要挟那刘婧和桃候一脉,然臣觉着项氏余孽若也想据此要挟秦氏,安西候或许会因妻儿而就范,武都候却是万万不会仅为安西候及其嗣子而不顾举族性命的。”     齐山端是字斟句酌,见得陛下没有打断他,复又继续道:“秦氏若想谋反,与桃候勾连虽也添不了多少胜算,却也是有利无弊的,但近年武都候府却似有意无意的疏远桃候府,武都候更鲜少露面。若桃候所言属实,秦氏从未在暗中遣人与他联系,那武都候乃至秦氏的作法,反倒似要明哲保身,若有万一,则让族内子弟得避夷族之祸。”     “明哲保身么?”     刘彻沉吟片刻,淡淡笑道:“这些老狐狸,果是保全家族,甚么都可舍弃,秦勇的作法倒是和刘舍有些相似了。”     齐山亦是心下暗叹,武都候只怕万万料想不到,平日看似古板迂腐的桃候,遇着此事却比他更为果决老辣,不惜兵行险着,早早向皇帝陛下坦承此事,且愿继续与项氏余孽虚与委蛇,助陛下将其一打尽,以将功赎罪,反倒觅得活路了。     刘彻眼神微是闪烁,意有所指道:“依你所言,隋候珠的旧事乃刘婧犯下的,即便要牵连,也绝不至让秦氏举族连坐,秦氏虽似不欲谋反,却又暗中安排族中子弟离京避祸,只怕是还有甚么旁的把柄握在项氏余孽手中吧?”     齐山闻言知意,接着话头,将陛下未曾说出口的揣测给直接挑明:“陛下,微臣以为也无需甚么把柄,昔年项氏余孽既能拿出隋候珠,想来那泰阿剑亦在其手中。”     隋珠现,光耀九州泰阿出,倒悬日月刘氏起市井,窃国得为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乃昔年项氏余孽广为散播的谣言,现下看来,用隋候珠没构陷成少府陈氏,用泰阿剑却是能让铁血秦氏忌惮不已啊!     想想也正常,秦氏在军中颇具威望,且势力极大,若是得了泰阿剑,多是不敢像得了隋候珠的少府陈氏般,敢连夜入宫向皇帝陛下坦承的。     说实话,天家对少府陈氏的信重,压根就非旁的世家大族可比的,随便换个世家在那谣言四起的风口浪尖得了隋候珠,必是慌乱惊惧,绝对做不到少府陈氏那般毅然决然,毫不拖沓,更遑论是得了泰阿剑的秦氏。     不得不说,君臣间的彼此互信是很重要,偏生秦氏对皇帝刘彻本就心怀忌惮,也就难免被项氏余孽拿捏了。     刘彻瞧着齐山那略带不甘的神情,不禁摇头失笑。     别看齐山这厮终日面色冷峻,实则颇为闷骚,瞧他时常邀那卫敷荣出游就晓得,他的“高冷”也是分对象的。     齐山历任羽林左监,郎中丞和郎中令,屡立大功,事事皆是办得周全妥当,唯独在与秭归项氏周旋七年后,最终落得功败垂成,泰阿剑和隋候珠皆没能寻到。     刘彻虽未因此怪罪他,他自个却至今都放不下,愈是优秀的人,就愈容易生出追求完美的执念,不愿人生留下甚么污点的。     毫不夸张的说,齐山这辈子若无法诛绝项氏余孽,并为皇帝陛下寻回泰阿剑,怕是会死不瞑目。     何况陛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连沐王殿下都没即刻召回,仅是暗中增派内卫和暗卫保护,且给殿内中郎将仓素送去密旨,让他多加小心,务必护得沐王周全。     沐王殿下乃是陛下独子,且极有可能册为储君,他日继承帝业,饶是如此,陛下都舍得让他以身犯险,又有桃候不时“通风报信”,若这般都无法将项氏余孽一打尽,寻回泰阿剑,齐山觉着自个也无颜再见陛下,唯有以死谢罪。     刘彻猜也猜得他的心思,却也没打算出言宽慰他,想到项氏余孽竟想对自家傻儿子下手,刘彻的杀心无疑比齐山更盛。     更让他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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