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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秋宫为未央中宫,她可是执掌中宫的皇后,未央内宫诸殿她还有不能进的地方?     况且刘沐所居的沐恩殿本就是以椒房殿的偏殿整葺改建的,这可完全是她的地界,即便是贵为天子的刘彻都不会轻易过问长秋府和椒房殿的宫务。     阿娇挑眉怒斥道:“不孝子,你这是要忤逆母后?”     刘沐岂会不晓得自家母后脾性,非但得理不饶人,占据上风后更会得寸进尺,这话压根接不得,故而他便是恍若未闻,只是张开双臂,拦着不让阿娇入殿。     侍立在侧的宫人见状,皆是大气不敢喘,垂下头不敢再看那大眼瞪小眼的母子二人。     好在阿娇也晓得轻重,没命宫人将自个生的小白眼狼擒下,押往宗正府受顿祖宗家法,好生学学孝道,只是插着腰恼怒的盯着小刘沐。     刘沐身为天家子,修习蒙课也有年余,晓得此事自个不占理,然母后的性子着实不靠谱,过往父皇为他制作的好玩意,最后多是被母后胡乱捣鼓坏掉,更别说鸟兽花草,凡是经过母后的双手,皆是百花凋零百兽残。     皇祖父赏赐的这对小鹞鹰刚离巢不久,哪里经得住母后的“毒手”?     阿娇虽是莽撞刁蛮,平日也没少小刘沐争宠斗气,然对这独子还是从心底里宠溺的,哪怕再气再恼,也没舍得动他半根毫毛,倒不似刘彻那般,对小刘沐多是和声细语,但若是遇着他犯错,该朝屁股抽藤条时从未手软。     刘沐正是晓得自家母后刀子嘴豆腐心,这才敢大着胆子拦上一拦。     果不其然,阿娇只是恼怒的瞪了小刘沐半晌,见他皱着小脸毫不退让,便是沉着脸拂袖而去,却没舍得多加责罚。     小刘沐见得母后离去,不由长疏口气,却不晓得这情形已被宦者令李福远远看在眼中,转身便前往宣室殿,向皇帝陛下禀报。     宣室殿内,皇帝刘彻眼睑微阖,眯着一对凤眸翻阅着暗卫的奏报,郎中令齐山则是默然肃立,脸色颇为凝重。     刘彻淡淡问道:“苏建率中垒骑营返京囤驻后,有何动静?”     齐山晓得陛下真正想问的是甚么,躬身道:“禀陛下,中垒校尉苏建无甚异样,只是军中的秦氏将领近来接连退出行伍,后辈子弟也鲜少再入伍从军了……”     刘彻勾唇嗤笑道:“大多往玄菟郡去了?”     齐山迟疑片刻,坦言道:“陛下,依臣之见,秦氏此举倒非是想裂土割据,反倒……似想以防万一,留下避祸的退路。”     齐山深深感念陛下恩情,只觉唯有坦率直言,方对得起陛下信重,故也没顾及他此番言语是否会引发帝皇猜忌。     刘彻微是颌首,复又问道:“暂代玄菟都尉的卫青有否传回密信?”     齐山答道:“回陛下,卫青未有密信传回,然在微臣看来,即便秦氏存有异心,玄菟太守秦立也必然不敢轻易拉拢卫青和宣曲骑营将官,毕竟知晓的人愈多,便愈发容易泄密。”     “嗯……”     刘彻仍是颌首,沉吟良久方才喟叹道:“言之有理,然秦氏的举动着实诡异得紧,朕自问虽非仁慈之君,然也非气度狭隘,疑心深重之人,为何秦氏要暗中将后辈族人散隐各地,又让秦立在玄菟郡留下甚么退路?”     齐山忙是肃容道:“陛下之仁德,乃是我大汉臣民交口称颂的,臣虽尚未查明秦氏为何对朝廷心存忌惮,然若其真有异心,亦是秦氏不识时务,有负天恩,陛下无需为此感怀。”     刘彻摆手笑道:“呵呵,那朕就待你彻查清楚此事了。”     齐山刚是躬身应诺,宦者令李福便是在殿外求见,被刘彻唤入殿内。     李福入得宣室殿,便是举步行御案旁,低声向皇帝陛下禀报适才所瞧见的情形,也没顾及齐山在侧,盖因他晓得,齐山身为统领内卫和暗卫的郎中令,乃是陛下最为信重的心腹,向来鲜少需要避讳,况且正因阅看过齐山呈上的数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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