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公主掩嘴惊呼道:“还有这等事儿?”
“走吧,莫多说废话,到了地方你便甚么都晓得了。”
阿娇是个莽的,懒得多作解释,又冲楋跋子道:“你这丑媳妇是想自个走,还是让本翁主押着你过去见那公婆?”
楋跋子晓得拧她不过,只得憋屈的闷声道:“松开,我……去!”
阿娇这才放开剿着她的胳膊,拍拍手掌道:“早该这般识相。”
“……”
南宫公主瞧得这闺蜜加表姊愈发霸道暴力,又想到日后她还会是自个弟妹,不由缩了缩脖子。
梁王夫妇刚接了拜帖,三女便已登门拜谒,把夫妇俩闹了个措手不及。
“你俩这性子还真是急啊!”
梁王刘武摇头苦笑道,他尚未没来及让王妃回帖,两个侄女便是来了,近侍又不敢将之拦在门外,只得任其排闼而入。
他连稍事梳洗的功夫都没有,这像话么?
“皇叔这番打扮倒是随性。”
南宫公主见得刘武披头散发,身着绢衣丝袍,不禁掩嘴坏笑道:“怎的不见婶母?”
刘武老脸微红,梁王妃自是匆匆躲入内寝梳洗去了,哪能素面朝天,衣裳不整的见晚辈?
“谒礼收下了,旁的俗礼免了,你俩赶紧回吧。”
刘武惯是重相貌,好姿仪,今日却教晚辈看了笑话,自是羞恼不已,索性直接扬手赶人。
阿娇故作讶异之色,惊呼道:“咦?舅父为了赶我等走,儿媳妇都不要了?”
“甚么儿媳妇……”
刘武张嘴便要呵斥,却猛是看到被阿娇推上前来的那少女,却见她臻首低垂,粉嫩的俏脸涨得通红。
“这位是……卑禾候府的小姐?”
刘武自是瞧过楋跋子的画像,虽不似后世的相片那么真实,但宫廷画师的技艺颇是不凡,刘彻特意命其为楋跋子绘像,给刘武夫妇过了眼的。
不得不说,遗传基因是极为重要的。
楋跋子的阿妈格桑曾为羌族第一美人,卑禾候亦是英武俊朗,楋跋子完美继承了父母相貌的优点,自幼便被视为卑禾族最美的少女。
尤是及笄后,她那的眉眼渐渐长开,愈发显得钟灵俊秀,且五官较寻常汉人女子更为深邃,教人过目难忘。
“你等且在此候着!”
刘武一眼便是认出了楋跋子,不免愈发无措,丢下句话便是转身入了内寝。
不多时,妆容妥帖的梁王妃率先出了内寝,狠狠瞪了瞪两个侄女,却又瞬间转了笑脸,牵着楋跋子的小手,笑意盈盈的好一通嘘寒问暖。
为人父母者,最操心的无异儿女婚事。
尤是长子刘买,着实教梁王妃愁白了头。
刘买本就不好女色,娶了出身卑微的陈氏女,偏生又是个心怀不轨的妖妇,还生下身怀项氏余孽血脉的儿子,可把梁王府坑惨了!
梁王妃向来是个温润和善的性子,硬是气得要亲眼看着那妖妇被封入陶俑,灌水银,可见对其恨意是何等之深。
好在太子刘彻是个善心的,替刘买寻了续弦的好人选。
楋跋子的出身背景,梁王刘武已向她细说分明,梁王妃是颇为满意的。
出身羌族又何妨,古人曾言,夷狄入华夏者则华夏之,何况那卑禾候屡立军功,足以荫蔽刘买的后裔。
可不比那出身卑微的陈氏女好无数倍么?
“瞧这小模样,长得多俊!”
梁王妃不禁伸手摸了摸楋跋子的俏脸,只觉入手滑腻,心下更是满意,好个水灵的小丫头。
怪不得自家惯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儿子动了凡心,硬是为这丫头冲到太子府,拽着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