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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多年,且本就是个心思通透的,岂能瞧不出他的心思,笑着打趣道:“夫君掌太常府,治天下文教,他日若是离任致仕,场面也不会小的。”

    刘买闻言,不禁微是赧然,觉着自己果也是个“俗人”。

    楋跋子却不这般认为,只觉自家夫君多点“人味”是好事,否则瞧着就不像人,不像老刘家的人。

    她之所以这般想,不是没来由的,自家的夫君和儿子,在诸多刘氏王侯中,真真就如葩般的存在,总有些格格不入的味道,终归不是甚么好事。

    若非楋跋子擅长交际,与诸多刘氏宗妇都维持着不错的交情,乘氏侯府只怕真是门庭冷落的。

    亦因如此,梁王妃对自家这嫡长媳妇愈发的满意,觉着昔年是挑对了,故将手中联合制衣的份例都赐给了她,且时常召她过府,教导些王府中馈之事,多见见旁的亲眷。

    虽说楋跋子掌侯府中馈已十余载,然王府与侯府终归不同,非但家业更为庞大,亲眷也多,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做王妃肯定比做嗣子妃要费劲得多,且有得学。

    每每累得头晕目眩,楋跋子就很是羡慕常山王妃裴澹,虽说因出身卑微,昔年吃了不少苦头,然现今掌常山王府中馈,日子过得舒坦,且不怎的费事,毕竟常山王府的亲眷都是皇亲国戚,多是熟识得紧,没甚么太过复杂的姻亲。

    梁王府却是不同,叔伯兄弟、姑嫂妯娌、姻亲远亲,数都数不清,更遑论要记清楚名姓和来历,才好晓得如何对待。

    譬如梁王妃的父族,代地李氏,今岁就送了两位小贵女进京,入长安女学就读,奈何年岁有些大了,跟不上课业,楋跋子还特意到为她们延请了位女师,好生教导。

    长安的教育资源确实比外地要优渥得多,代地李氏虽可袭爵关内候,也不差钱,能为族中后辈延请名师,可仍是比不得长安各大官学,尤是新学教育日渐普及,官学的课业面向极广,何处能寻到全知全能的塾师啊?

    两位小贵女底子比诸多长安贵女要薄些,那是正常现象。

    梁王妃闻之此事,对楋跋子就愈是欢喜了,若非孙儿刘典自幼是个有主见的倔小子,她都想让他也迎娶李氏女,来个亲上加亲。

    去岁太后为张笃择妻时,祖母和阿母也凑热闹,挑了不少贵女让他瞧,刘典却皆是拒了。

    他虽已虚年十六,却仍没半点想娶妻生子的心思,盖因眼光高得离谱,没有瞧得入眼的贵女。

    没办法,他的阿母楋跋子本就是容貌绝美,能达到这个水准的世家贵女,就已少之又少,更何况还要求有才有德?

    倒不是说有甚么恋母情节,况且他也觉得自家阿母美则美矣,就是太过暴力了,在祖父祖母面前虽表现得温顺乖巧,实则回到侯府,那跨马弯弓的彪悍架势,半点没有宗妇该有的仪态。

    才貌双全,在这位小嗣子眼中,过往见到的女子中,能达到这个标准的,也就大长秋卓文君了,且是年轻三十岁的卓文君。

    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为之奈何?

    刘典虽是刘氏子弟中的葩,然骨子里仍流淌着高祖骨血,偶尔也会冒些痞气,故曾询问过卓文君:“不知夫子家中可有嫡亲侄女?”

    卓文君乃是太子刘沐的六大蒙师之一,刘典自幼为刘沐伴读,自也师礼事之,饶是早已开了蒙,完成了宫邸学舍的学业,也仍是习惯唤她“夫子”。

    卓文君不明所以,答曰:“为师三位胞兄膝下皆有女儿,为何有此一问?”

    “可有未曾许婚,且才貌双全者?”

    小嗣子说话颇直,也是被祖母和阿母逼急了,便连外祖父瓦素各那头的老弟兄们,近年也都心心念念想着往他身边塞嫡女嫡孙女。

    要晓得,这些羌族出身的“**”,作风粗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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