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了一声,辜鸿铭兴奋地拍起了巴掌!随即发现现场只有他一人在庆祝,但这位狂生满不在乎。
“瓦德西,你的部下输了。”
“他犯规!”被扶起来的勒布少尉满面通红。他脸红是因为心里清楚,对手绝对膝下留情了,膝盖撞出的力道绝非拳头可比,如果对手全力击出,他现在能留下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冯勒布出身容克贵族,之所以挑动决斗,还不是龙谦那声不合时宜的笑,真正的原因是好友的阵亡,更是不忿从西沽之战中逃生的德军士兵口中述说的事实:那股清军异常凶悍,是用白刃战打垮德军的!
这简直不能忍受!怯弱如兔子般的中国人竟然用刺刀击败了德国陆军,而且是在兵力基本相等的前提下!不能忍受,绝不能忍受!所以,他一听那个高个子中国人竟然就是西沽之战的指挥官时,立即萌生了教训一番的念头,至少要用自己的铁拳将其鼻梁打断!让他永远记住德人的力量!
但是自己输了,输得莫名其妙又心服口服,对方的反应,力量以及格斗的技巧绝非自己所能匹敌,这就是中国武术?
“够了!”脸色阴沉的瓦德西制止了手下几个军官的骚动,“您赢了。但您的国家输了!对此,您怎么看?”很意外,瓦德西盯住了慢慢穿上靴子的龙谦。他的靴子的式样是西式的,瓦德西怀疑这个拥有中国人少见的魁梧体格的中国人是抢了联军士兵的军靴。瓦德西最后发现。这个奇特的中国人竟然没有留那条可笑的猪尾巴。
龙谦对瓦德西行了一礼,“尊敬的元帅先生,正如辜鸿铭先生所言,一百年前,法国人曾经骑在日耳曼人头上,伟大的德意志尚处于分裂状态,但色当一战,一个强大的国家从此诞生。中国作为一个完整独立的国家已经存在了两千年!在漫长的历史中,她一直是东方最强大的国家!如果看世界各国的版图,没有比我的国家更加稳定的了。一次两次的失败无足轻重。我坚信我的祖国会摆脱失败的阴影,重新强大起来。”
“你很自信。你或许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但不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官。”瓦德西用力挥了下手,“尊敬的宰相先生。请吧。您的部下在战场上赢了一局。不过。我不欢迎他,他可以走了。”
李鸿章狠狠地瞪了龙谦一眼,与瓦德西回他的房间去了。
“我一定要在战场上击败你!假如你还活着!”冯勒布冲着龙谦喊道。
等司徒均翻译过来。龙谦微笑道,“希望有那一天。或许您已经戴上元帅肩章了。击败一个陆军元帅的感觉会更好些。勒布先生,您为什么不想着我们或许是盟友?”
“可恶的中国人,永远不配做德国的盟友的!”勒布跟着几个军官回到大殿中。
辜鸿铭当然要跟李鸿章去,院子里只留下司徒均陪着龙谦,“司令,您似乎得罪了那位宰相大人了。”
龙谦没有吭气。眯着眼望着金色的琉璃瓦。西苑,这个皇家的私人花园成为了占领军的司令部,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间看不到人影,死气沉沉,随处可见的垃圾和落叶预示着一个王朝的衰败。龙谦叫不上瓦德西所住的宫殿的名字,只有西面的湖水荡漾着微波,似乎在述说着这座皇家别院的盛衰故事。
“这里应当是人间仙境的,可是现在﹍﹍司徒,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或许,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北京了。走吧,咱们回去。”
龙谦与司徒均去了德胜门“根据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尽快将北京的部队悄悄地活动出去,小二百号人留在北京确实太危险了。为此,江云和田书榜想了一个办法,化妆成运送垃圾的车队,可以将武器与部分银两送出去。驻守西直门的联军岗哨并不细致检查那些装满垃圾的大车。唯一的不足就是必须分批走,每次只能动出一个班。五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