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由对您发难了!”
钱宏也是一惊。渐渐却又怒道:“那难道就坐看着这两个小贼蹬鼻子上脸不成?”
中年文士却是满脸沉思之色,渐渐的,他神色中已满是定论。
“东翁,不是说不定了,以在下观之,杨宜章必是想以此迫东翁出手!您想,若您再对谢修齐有什么动作,说不定他们还真能牵涉到您是对祖王征辟阴怀不满上去了——说起来,谢修齐那小贼那张嘴确是毒辣至极!”
钱宏楞了楞,他目中也是渐起沉思之色。
“好贼子!”良久,他才又咬牙切齿地骂道。
随之,他更是看向了中年文士:“文先生,那如今我又该如何是好?”
他终是强压愤懑地问计道。
中年文士笑了笑:“东翁早已树大根深,号令之下无敢不从,又清名卓著,屡立功勋。杨宜章即使是过江龙,又怎能奈何得了东翁这坐地虎?他来望北这么多时日了,又有潘祥相助,前段时日还不是只能忍气吞声,在他那正使衙门闲得没事做?”
“而此次,他也是借谢修齐那小贼名声未显,才设下圈套,暂胜东翁一局。真若与东翁正面对抗,杨宜章这虚名正使恐早已大败亏输。”
说着,他已是满脸为之骄傲的神色。
钱宏亦是满脸傲然。
中年文士又笑了笑:“如今,东翁即使被夺了人事权,但时日久了也是能拿回来的,毕竟东翁才是总务副使。而杨宜章也更是斗不过东翁的,毕竟他只是个插手不了任何具体事物的暂署正使。”
“想必他们也是虑及于此,想再次挑起战火,与您速战速决了。既如此,且忍得一时之气又何妨?杨宜章越是想激怒您,您越不能上钩啊忍一时之气,便海阔天空。”
想了想,他又道:“左右您于财务心下无亏,就任凭那谢修齐上蹿下跳又何妨?待日后反攻之时,有的是那小贼好看!此时,东翁还是以巩固人心,收拾残局为宜。”
钱宏哼了一声:“人心有何需要巩固的?左右是给黄乾刑孚之那几个废物许点愿,让他们不要乱攀咬,日后自有他们的好处就罢了。而现下”
中年文士阴阴笑了一声:“现下就让他们跳,以骄其心嘛,他们正值新胜春风得意,难保不得意忘形。到时跳得越欢,日后说不定跌得越快,东翁又何须在意一时之气?”
钱宏楞了楞,他眼里也是闪过一丝阴色,最后更也是点了点头:“现下就依文先生所言,偃旗息鼓以备来日。只是,来日,老夫必要让那小贼生不如死!”
他咬牙切齿狰狞道。
另一边,谢修齐在审计科打了个转,收获满科敬畏有加却也避之如虎的目光后,悠然转往了杨宜章的官署。
杨宜章看着李成恭敬引来的谢修齐目光大亮,他笑道:“谢科正新官上任,不去你那审计科耍威风,却跑来我这作甚?”
谢修齐笑了笑:“那些混蛋见了我都象见了瘟神,一个个避之惟恐不及,吩咐什么便应什么。威风倒是有了,却无甚耍头——我在官房坐着无聊,想着左右无事,就上大人这打秋风来了。”
杨宜章大笑:“修齐兄深入虎穴,能吓得那些狼子犬孙们战战兢兢已属不易,钱宏未倒,就别指望他们能对你忠心爱戴了。”
随之,他又疑惑道:“秋风?修齐兄又想做什么?”
谢修齐微笑将苏正的事说了一说,杨宜章顿时大手一挥:“人事处已被我尽掌,此事却是极易,我呆会就着人事处下文。”
随即,他又探询看向了谢修齐:“修齐兄,日前你说的那事可有什么眉目没有?钱宏可对你有所动作?若有动作,修齐兄将面对钱宏重压,又可有应对之策?”
谢修齐笑了笑:“大人别急,钱宏若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