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说着,已是如猫戏老鼠般看向了黄乾。
老色坯,你那计划确实很不错,但你难道不知道,世上没有解不开的题,只有想不到的手段么?还真以为你能做死爷了?爷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爷面面俱到,什么叫你想不到。
满堂的目光都是望向了青年,却见青年悠悠笑着,看着黄乾良久后,终是冒出了一句:“这最后一次考试时,连考三次觉得实在无聊在下于是略略背了背,还好现下才考完离的不久,倒也记得起大半。”
他轻轻道。
黄乾与刑孚之一楞,猛然间,他们已是脸色大变!
杨宜章一楞,他已是拊掌大笑:“修齐兄果是才华横竖都溢!”
周副使与林显祖显然还有些莫名其妙,却见青年已是悠悠背了起来。
“科学卷题一:问曰”
“在下答曰:”
“科学卷题二:问曰”
“在下答曰:”
随着青年清朗背诵声的持续响起,周副使与林显祖的神色先是震惊,后又渐渐明悟,最后已是脸色铁青!
虽然之前两人想来想去皆无可能,更亲自验看过试卷筒蜡封,但这必是被换卷了!就连自己等人都是被蒙在了鼓里,被人玩弄并利用了一把!
他们的目光已是冷厉看向了黄乾刑孚之。
两人已是面色齐齐惨白,抖若筛糠!
青年的背诵却犹如勾魂鬼索,轻轻响彻在这已鸦雀无声的正堂里。
“法学卷题三十三:问曰”
“在下答曰:”
“法学卷题三十四呃实在抱歉,只能记这么多了。”
青年耸了耸肩,已是满不在乎地又往嘴里塞了口包子。
众人却早已是神态各异,更皆已无比定论——他已是背出了一百分的科学题,七十余分的法学题,且个个答案皆是无比正确的!此刻,试卷送来过程中被人做了手脚,甚至都不需找物证了,人证就已是铁证如山!
众人正想间,却见谢修齐转向了已露狂喜之色的杨宜章:“大人,天衣无缝开蜡封这样的鸡鸣狗盗奇术之徒,未必没有。笔迹更是好模仿,大凡书法精通者,都有一手模仿他人笔迹的好技能。”
顿了顿,他笑了笑:“真要用心查也肯定查得出来,只是没人能想到他们竟会如此下作而已。现下却是是人都能想到了,更查得有理有据了——此事只可能是在前堂监考房才好做,请大人下令,搜查前堂,想是会必有所获。”
他悠悠道。
杨宜章哈哈大笑了起来:“来人,给我搜!”
他意气风发喝令道。
数名亲卫应命而去。
黄刑二人已是脸若死灰。
不多时,一名亲卫已是兴高采烈急步走来:“大人,搜查已毕,发现了这个。”
他将一个炭盆与一堆希奇古怪的工具轻轻放在了桌上,炭盆中,更还有纸张焚烧的灰烬。
杨宜章潘祥已是脸色铁青。
这真真是监司,不,雍府成立以来,最大的丑闻了!
不过这丑闻倒大半是自己等人让谢修齐逼出来的?
两人想着想着已是满脸古怪。
周副使却早已是恨得咬牙切齿——老夫居然差点被这群狗胆包天之徒蒙过去了!
他已是无比感激地看向了谢修齐。
幸好此人留了一手,幸好有此人留了一手!
老国安副使已是在心中满是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林显祖也是奇特望向了谢修齐。
虽自己还是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但现下看起来他似乎一切都早有预谋?这是蠢货?是废物?还是纨绔?是哪个混蛋最先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