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三巨头,倒颇似前世的县委书记c县长c政法委书记。其下则有刑c法c户c吏等六房,倒也分别类似公安局c检察院法院c财政局c人事局等机构。
如今政法委书记张震手下的公检法齐齐被书记刁难,他也只好来找县长陆子和求助来了。
只见他想了想又如是说道:“只盼大人能早日重振旗鼓,否则汤县尊如此倒行逆施,一些墙头草更是纷纷倒戈。若真被他再无钳制c为所欲为,受苦受难的还是县中百姓。”
“大人,那下官就告辞了,大人处理家事即可,无须远送。”
他再次与灰布长衫的陆子和拱手作别,却是渐渐远去。
陆子和望着青袍官员张震离去的身影,他已是无比萧索地叹了口气。
“齐儿来了?所为何事?”
沉默良久后,他回身向恭敬侍立于一旁的安老管家沉声问道。
安老管家恭身回道:“大人,我亦不知。小女所言太过荒诞,却是言三少爷一夜之间已是大变,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她却支吾着说了些神鬼离奇之事,又说什么有些关碍,三少爷叮嘱不让她说。”
“想必也并非如此,只是小女或又受了三少爷的蒙骗也不知三少爷究竟又想干什么却是如此哄瞒萁儿。此事,还得大人您见了他,亲自询问才知道。”
“哦”陆子和沉吟着点了点头:“吩咐下去,带他去书房吧我这就过去。”
他再次黯然长叹了一声,如是说道。
“陆伯伯”
谢修齐默默望着站在书房门口,一身灰布长衫书生装扮,长须飘飘,却也两鬓微白,脸上带着几乎无法掩饰憔悴的四十多岁中年人,他轻轻唤了一声,已是从椅子中站了起来,长揖于地。
安萁说的果然没错,陆伯伯竟仍没有厌弃自己
前身的情感一时间在他心中来回激荡,让他感慨万千——就是眼前此人,将他抱了回来,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就是眼前此人,无论自己做了何等错事,也是将自己庇佑于他的羽翼之下,只会在背后喃喃着对不起自己母亲,愁苦叹息。
而现在,他更已被自己的前身害得憔悴若斯,却还是不愿抛弃自己。
那混蛋,坑得一手好爹啊却要让老子来擦屁股。
谢修齐九十度俯着身,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陆子和也是默默望着眼前长揖于地的青年。
微微叹息一声后,他缓缓说道:“齐儿你来了,起来吧。”
他的神色很复杂,憎恨c怒火c沮丧等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最后却都化为了一丝一闪而逝的疼爱,与嘴中又一声幽幽的叹息。
陆子和带着青年回到书房中坐下,关上门,他沉沉在青年身前坐下后,已是向青年温声言道:“找伯伯有什么事么?可是花用短缺了?近日家中颇为拮据,却是”
谢修齐摇了摇头:“不,这次孩儿找您,仅为了询问一些疑惑。”
他望着陆子和面前的茶盏已只剩下一半,却是为他倒掉,又添上了一杯新茶,恭声回道。
陆子和默默望着青年的动作,他的眼中已是闪过一丝诧异,更添一丝苦笑。
以前,每次这孩子有此类孝顺之举的时候,不用说,肯定是又惹祸了。
只是这次一波未平,难道又要一波又起么?
他在心中暗暗苦笑了一声。
心里想着,陆子和却也是强自按下了心中的忧闷,仍是温声问道:“何事?”
谢修齐却是不知道陆子和心中的想法,添完茶后,闻着淡淡的茶香,他沉吟了下,却是缓缓言道:“陆伯伯,孩儿想向您询问我远宋三权制衡之政局如何?”
陆子和心中已满是诧异。
这孩子今日莫非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