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秀口中所言的雍府,安萁口中所言的巡察署,街上一路走来的整洁整齐。种种诡异都让谢修齐穷搜前世记忆,也找不出有哪个朝代符合现时所观所见,更恍惚有一种并非置身古代之感。
如今更还又冒出来个什么大长公主?婚姻自主?
然而周遭的一切却都在真真实实地告诉他,这是古代。
可这到底又是哪个朝代?这些诡异,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间,谢修齐却是又将心思转了回来。
二虎家真真是淳朴良善至极啊十年前活命之恩,十年后仍竭力以报——更何况此事还是因前身而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在古代确为儿女婚姻之事的天大至理这倒是该如何应对?
心里想着,他却也是喃喃着沉思了起来。
二虎见少爷似是神游天外,倒也没再说话,只是走到一边咬着一个草根蹲坐着,脸上愁苦之色更浓。
门外的喧闹之色也渐渐盛了。
不多时,只见房门已是被一人大力推开,随之,几个哈头哈腰的人却是引着两名垂垂老矣的老者走进了门来。
“两位老族长德高望重,此事您们可得给我等做主啊”
那名曾在屋外尖声嘲笑谢修齐的村妇此时正满脸哈巴狗的神态,正朝那两名肃容进门的老者谄媚道。
右首老者顿时满是自得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大壮家媳妇你就瞧好了,老朽还真不信他顾氏宗族就如此不顾体面,任由一个毛头小子胡来。”
话中之意虽是指二虎,眼中却是往谢修齐这边讥讽看了一眼。
左首老者却皱了皱眉:“钱孙氏,勿须喧闹,若是你家在理,老朽等自会为你家秉公处置。”
他沉声说道。随即,他也是将目光转向了正从沉思中被惊醒的谢修齐:“这位想必是陆大人家的三公子了?”
“正是。”谢修齐站了起来拱手一礼,却是虚虚伸手延请两名老者入座。
“老丈是”
随即,他更是向左首老者疑惑问道。
左首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传闻中不是说这是个浪荡无行之徒么?今日一见,怎生还觉得他颇有礼数?
他矜持侧了侧身,却是让过了谢修齐一礼:“不敢受三公子之礼。老朽腆受族人抬爱,乃我顾氏宗族族长。”
谢修齐闻声一惊。古代宗族在地方权柄极大,这他倒是知道的。有时候,一乡一里,官面上的里长都可能只是摆设,族长却是言出法随。
这点似乎在新中国成立后才被渐渐扭转过来,但在这个时代他心中已是失笑摇了摇头,望着顾老族长的目光倒也透出了几分尊重之色。
“失礼。”
他再次拱手道。
顾老族长再次回礼,他又是以目示意身边正皮笑肉不笑望着谢修齐的另一名老者:“这位是邻近钱家村钱氏宗族的族长。”
谢修齐淡淡哼了一声,却是鸟都没鸟此人。
方才两人进来时的神态谢修齐早已瞧了个分明,二虎也姓顾,自然要给顾老族长点面子。至于你么一进门就摆明了立场阴阳怪气。你牛b又如何,老子与二虎却都不姓钱。
还等着官家少爷向自己行礼的钱族长见状面皮抖了抖,却也发作不得,重重哼了一声后,也是在一边落座。
顾老族长倒也是不以为意,更是笑了笑,落座后,只见他再次看向了谢修齐:“只是不知,三公子此来所为何事?可是为二虎家事而来?”
他如是询问道。
“正是。”谢修齐再次颔首道:“二虎乃我兄弟,他之妹,亦是我之妹,却是不容她嫁与一个白痴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边的钱孙氏一眼,如是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