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带路,将乐间领至乐乘府上。自有早就得到消息的乐府仆人在路口等候,都是后话,暂表不提。
单说丞相张平在送走乐间后,就急匆匆地往王宫而去。韩王接到张平在宫外求见的消息也略微惊讶了片刻。张平这个人行事像来稳重,今天是休沐日,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得准入宫,张平一见到韩王就张口问道:“燕国的昌国君来新郑了,王上知道这件事吗?”。
“寡人还没收到这个消息,怎么,他去拜访过丞相了?”韩王反问道。
张平点了点头,回道:“臣刚刚派人送他去了乐郡尉的府上,昌国君说他是受燕王嘱托,来拜见王后。不过,臣觉得燕国必有所图。”
韩王微微颔首,如果只是寻常的拜见,燕国没有必要派出昌国君出面。昌国君因为他父亲乐毅的关系,往来于燕赵之间,在燕赵两国都有不错的声望。这应该是燕国释放的一个信号,加强和韩国联系的信号,韩国没必要欣喜若狂,且看看对方的来意再说。
“寡人知道了,想必昌国君明日就会拜见王后。丞相且先回去休息,明日便知分晓!”韩王淡淡地说道。
“臣告退!”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张平相信韩王知道该怎么对待昌国君。
与此同时,新任颍川郡郡尉乐乘的府邸上,乐乘、乐间兄弟二人正在长吁短叹。原本乐毅在世的时候,乐毅身在赵国,乐间身在燕国,父子二人游走于燕赵之间,备受重用。乐毅死后,乐乘又在赵国为将。深受赵王、平原君倚重,乐乘、乐间兄弟二人也能相互照应,得享富贵。只是造化弄人,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新郑见面。
闲扯了一番这些年的遭遇后,乐间开口说道:“如今兄长在韩颇受重用。倒也好过在赵国。我在蓟城时颇听韩王之贤,不知是真是假。”
“王上若是不贤,又怎么可能五年收六郡呢?!呵呵,贤弟你能来新郑,怕是身负燕王重托吧?不少字可否跟为兄说说?”乐乘语气一转,问道。
乐间点了点头,回道:“不瞒兄长,王上此次派我出使新郑,确实是有重任!”
乐乘关切地问道:“为兄是否能帮得上忙?不过。事先说好,若是让我背弃王上出卖韩国,那就打住。我的性子贤弟是知道的。”
乐间呵呵一笑,打趣道:“这个忙兄长自然帮得上!兄长放心,我怎么会让你为难呢?!”
乐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尽管说,不要客气。”
“兄长以为这天下大势如何?”乐间开口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乐乘却知道乐间所问必然有深意,慎重地思考了片晌。才谨慎地回道:“韩、魏、齐三国连横以抗秦、赵两强,双方可谓势均力敌。燕国、楚国对中原纷争无能为力。精心发展,天下算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不过,以为兄来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改变这天下大势。实在不好说,说不好。”
乐间点了点头,赞许道:“愚弟也是这么认为。单说我们燕国,亲赵也好,亲韩也罢,足以打破天下的平衡。楚国也是同样的道理。”
“燕王打算浑水摸鱼?”乐乘下意识地问道。如果燕国继续中立的话,自己的族弟乐间绝不会有刚才的那一番言论。听他的语气。燕国怕是耐不住寂寞要出手了。只是不知道,燕国是要亲赵呢还是亲韩呢!
乐间对此不置可否,反而神秘兮兮地笑道:“兄长以为齐国如何?田单罢相一事可曾听说?”
乐乘暗暗思量乐间这么问的背后含义,同时不偏不倚地回道:“齐国取鲁国,并淮泗之地,实力增长地还是很快的。不用十年光景,必然成为韩、赵一般的强国!田单罢相一事为兄有所耳闻,齐国失一臂膀,让人惋惜。不过,对燕国来说,这倒是一见好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