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曲沃的袍泽,许多都是兄弟们的乡亲甚至亲人!这样会激起兵变的!”几个五百主、二五百主神色紧张地急急说道。
都尉怒睁着血红的眼睛,泪水有些泛滥,吼道:“这是将军的命令!是军令!军令你们懂不懂!抗命者杀无赦!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死!滚!都给我滚回你们的地方去!不然就给我军法从事!”
李瑶派来的数十名执法军纪的秦军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到了剑柄上,大有对方一旦抗命就就地格杀的架势!几个五百主,二五百主不再说话,含着热泪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放箭!”弓箭营的都尉用变了腔调的声音怒吼道。
自己这一生下了无数这样的命令,但没有一条像今天这般憋屈、委屈。他甚至希望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对面百余名袍泽活命的可能,但可惜,没有。
一道密集的箭雨从秦军方阵这边升起,几息之间就抵达对面的韩军拒马阵。百余名毫无阻挡的秦军眨眼就被射成了刺猬,他们在箭雨中不甘地挣扎着、闷哼着,但这丝毫挽救不了他们既定的命运。
为了压制韩军同样闻名天下的弩箭营的反击,李瑶派出了六千弓箭手,分为三个梯队层层射击!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飞向韩军,有的射在拒马上面,有些通过缝隙射到了韩军的方阵里。“嗡嗡”的箭声不绝如缕,躲在拒马阵后的韩军弩箭营丝毫不落在下风,双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一边硬抗着对方的箭雨,一边向对方射出要命的箭雨。
趁着这个空隙,秦军的步卒结成方阵,在身后弓箭手的掩护下,坚定而迅速地杀向了韩军。他们嘶吼着,死死盯住拒马阵后的韩军。将俘虏当作肉盾的做法已经彻底激怒了秦军,秦军现在只想着把对面的韩军撕成肉片以消心头之恨。
韩军毕竟占据数量上的优势。趁着冲锋的秦军挡住身后弓箭营的视线,一直潜藏在大盾后面的弩箭手开始发威了。他们刁钻而精准的射术帮助他们如同一台机器一般,一一射杀冲到近前的秦军。而且,这支韩王然寄予厚望的军中精英,专门射杀那些价值大的人物----比如,伍长、什长。这是一个军队最基层的指挥,少了他们。再厉害的名将也无法将自己的战略意图施展下去。
冲到近前的秦军分成两拨,一拨负责抵挡韩军的反扑,一波负责砍断拒马的绳索,只要搬开拒马。秦军有百分百的信心战胜对面的韩军。
暴鸢望着将手上一半军力压上的秦军,自信满满地说道:“弓箭手退下!步卒上,弩箭手配合,把秦军给我挤出去!”
令旗挥舞之下,只有六千步卒、两千弩箭手进入拒马阵,仔细看时,他们的身材比其余的韩军都娇小一些,如果再听听他们的言语,甚至有人会立即判断出这些肯定是南阳的军队。八千大军对付九千多秦军,韩军的信心。暴鸢的信心可不是一般地多。
两军很快短兵相接,你砍我杀,互不相让。每个人一边递出自己手中的武器,一边用手中的圆盾挡住对方可能的反击。但拒马阵里实在太狭小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里考校的不是绝对的武技,而是胆量和狠劲。看着袍泽一个个被砍成了肉酱,倒在血泊里,即使再文雅的士卒也激起了火气,厮杀,厮杀,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被对方杀死!
小巧的弩箭成了最有力的杀气。两军的距离之近,韩军手中的弩箭往往透体而过,如同一个个杀人机器,只要被瞄准的秦军,无不是命丧当场!尤其是韩军弩箭手有意识地猎杀秦军的伍长、什长,这给秦军造成了更大的困扰。
但秦军毫不退却。反而发起一波比一波凶猛的攻势。南北长两里,东西宽二十步的拒马阵里全都是人,一个倒下,迅速有另一个补上来。为了争抢一两步的阵地,秦韩两军往往用十几个甚至二十几个人命来填!
鏖战了小半个时辰。原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