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立下了首功,朕特准你与朕共乘一车,以示荣耀!”
在众人的一片羡慕眼光中,李臻登了上龙辇,高高站在武则天身边,天津桥前顿时掌声如雷,士兵们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但站在一旁的张昌宗和张易之兄弟却眼含嫉妒,他们可从未有过这样的荣耀。
武三思慢慢走到他们兄弟身边,似乎在自言自语地笑道:“圣上一向是很喜欢李臻,看样子,他又要得宠了。”
张氏兄弟回头看了一眼武三思,两人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袖,怒气冲冲而去,武三思却笑眯了眼,虽然得到了圣上的眷宠,却给自己树了劲敌,和皇帝同车的荣耀当真是那么容易消受的吗?
就在天街举行盛大凯旋入城式之时,洛阳积善坊武承嗣的府宅内却十分安静,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入城式的影响。
过了新年后,随着监视武承嗣的最后一批侍卫和宦官撤走,针对武承嗣的软禁已名存实亡,毕竟是武则天的侄子,武则天也不想过于严惩武承嗣,武承嗣实际上已经完全恢复了自由。
不过武承嗣的身体依旧很糟糕,在广州时过于纵情酒色,使他的身体完全垮掉了,也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内都呆在房间里静养。
房间里,武承嗣半躺在软榻上,两个俏丽的小丫鬟轻轻给他捶打肩背,其中一个小丫鬟满脸通红,牙齿紧咬着嘴唇,武承嗣舒服得半眯着眼,手却伸进了丫鬟的裙中摸索,而他的女儿武芙蓉则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装着没有看见父亲的出格举动。
“回禀父亲,确实有传闻说,武三思接受了契丹人的贿赂,才暗中派人毒死了李尽忠,有人亲眼看见乙羽冤进过武三思的府邸,就在李尽忠死的前两天。”
武承嗣停止了对丫鬟的骚扰,他显然被女儿的话题吸引住了,这一年他遭遇了太多的折磨,尽管对付他的人很多,但武承嗣却把仇恨集中在了武三思身上。
虽然他们是叔伯兄弟,但为了继承皇姑的大位,武三思一次又一次对自己下了杀手,使武承嗣对武三思生出刻骨铭心的恨意。
武承嗣挥了挥手,两个小丫鬟连忙退了出去,武承嗣这才冷冷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又没有证据,只要他说一声绝无此事,谁能把他怎么样?”
“虽然圣上不会处罚他,但我们可以四处宣扬的罪名,让他背上勾结异族的名声。”
“只是太便宜他了。”
武承嗣不满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女儿的方案,他又问道:“张昌宗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昌宗当初是武承嗣的马球手,也曾做过武芙蓉的情人,被武芙蓉送给了太平公主,没想到他竟然成为圣上的面首,这着实让武承嗣感到吃惊,同时他也对女儿擅自把张昌宗送给太平公主而不满,如果张昌宗是他的人,那么他重新走上仕途,也就指日可待了。
武芙蓉脸有些发热,她明白父亲对她在此事上的不满,不过她也没有预料到,张昌宗居然混得如此风声水起,好在她和张昌宗之间还有一点旧情,还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父亲,我已经和他联系上了。”
“他怎么说?”武承嗣急问道。
“他说。他不会忘记父亲对他的一番恩情,不过——”武芙蓉有点犹豫,说不下去了。
“不过什么?”
武承嗣敲打床榻,恨声道:“你可急死我了,快说!”
武芙蓉只得无奈道:“他说他最近想买几座商铺,但手头有点紧张,希望父亲能够帮他一下。”
武承嗣顿时呆住了,张昌宗分明是问他要钱,而且一点都不含蓄,要得如此直接,不过武承嗣转念又一想,若要让张昌宗帮自己,不出点血怎么行。
武承嗣沉思片刻,便点头说道:“好吧!先把西市那座米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