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骑射高手一定也是马球高手,但马球高手却未必是骑射高手,所以袆公子一定善于挥杖击球。”
“李统领说得完全正确,袆兄是我们房州马球队的首席击球手,他不仅骑射了得,马球也极为厉害,听说李统领也有志于在马球大赛中夺冠,不知我们两支马球队能不能互相切磋一下”
不等李重润说完,李臻便笑了起来,“马球可不是骑射,李臻也不过一介马球庸手而已,虽然是想争取好成绩,但在天下英雄汇聚的马球大赛中,焉敢妄称夺冠,重润兄实在是捧杀李臻了,不过——”
说到‘不过’,李臻的声音又压低下来,意味深长地对李重润笑道:“如果让人看见庐陵王的马球队在和上官舍人的马球队进行赛前切磋,会不会有什么联想呢?”
李臻这句话顿时让李重润变了脸色,马球大赛一方面固然是大唐最高水平的马球盛会,但另一方面也是各种权谋斗争的集中表现。
由于薛怀义之死和武承嗣被流放引发了朝廷势力格局的剧烈变化,连远在房州的李显也感觉到了母亲对李氏皇族态度的松缓,所以他才命令长子重润以进京参加马球大赛为借口,试探朝廷风向变化。
相王李旦也同样体会到了朝中的微妙变化,也派长子李成器率队参加马球大赛,刺探朝廷新的权力格局,可谓和兄长李显不谋而合。
所以李重润特地和李臻认识,其实就是想从李臻这里得到一点上官婉儿的口风,要知道,了解圣上真实的心思之人寥寥无几,上官婉儿就是其中之一。
不料李臻却毫不客气地点出了李重润的真实目的,也暗示两队举行训练比赛会引发不必要的政治猜想。
李重润脸一红,连忙起身施礼道:“是我考虑不周,多谢李统领提醒。”
李臻笑了笑,又慢悠悠道:“其实切磋一番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要选对场合和时机,重润兄觉得呢?”
李臻便不再多说什么,结了帐,向两人拱拱手,便告辞而去。
李重润和李袆回到了他们的雅室,李袆见李重润一直饮酒不语,若有所思,似乎还在想刚才李臻说的话,他便微微笑道:“公子感觉此人如何?”
李重润叹了口气道:“最初看见他和狄燕闹矛盾,我还以为此人是个为情所困的毛头小子,可谈了一番话,我才发现他心机老辣,思路敏锐,和他年纪完全不符,不愧是上官婉儿的左膀右臂,此人若能为我父亲所用,必能成为父亲在朝中的一大助力,可惜啊!”
李袆也笑道:“听说临淄王李隆基还曾拜他为师,虽说当时他只是圣上身边的千牛备身,但他身后同时有上官婉儿和高延福,公子以为相王没有想法吗?”
李重润眉头一皱,“但后来又怎么。没有什么来往了?”
“因为他已升为内卫副统领,又是上官婉儿的心腹,若再有来往,恐怕就会引起圣上不必要猜忌了,所以相王不准李隆基再接触李臻。”
李重润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说——”
李袆点点头,“虽然圣上对令尊和公子都比较宽容,不加约束,但并不意味公子就可以随意朝中大臣,尤其是李臻这种涉及机密的侍卫统领,而且还是在官员们常用餐的这家酒肆内,请公子三思。”
李重润后背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意了,竟然随意结交上官婉儿的心腹,而且李臻为什么和他聊了数语便匆匆而去,就是不希望被人看见非议啊!
李袆又笑道:“不过从他最后的一句话,我还觉得他会找合适的机会和公子接触。”
李重润默默点了点头,他也体会到了李臻最后一句话的深意。
在崇政坊内的一座大宅内,长史崔少颖和五名校尉向新任内卫副统领武芙蓉一起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