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敢贸然向前,担心对方激烈反应。余翔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有种演戏的感觉,似乎回到了某个古装武侠片的片场,可是,显然这一切不是在演戏,是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
余翔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他壮起胆,仔细打量面前那人。
只见那人一身红衣,短衣襟打扮,腰上紧束红带,身材标准匀称,发育成熟的胸部正伴随对方大口喘气一起一伏,身高体型很像自己女朋友丽丽。这人批头散发,显得极其狼狈,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半边脸,脸上斑斑血迹,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能看出那人是一个女子。
余翔把眼光移向她的胳膊上,见她胳膊上的衣服已被划开一条口子,口子周边已被鲜血浸湿了一片,鲜血似乎还在流,看来刚受伤不久。
遇到一个受伤的女孩,以余翔乐于助人的热心肠,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虽然不能够确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他还是壮起胆问红衣女子道:”您受伤了,需要帮助吗?”
红衣女子有气无力地朝他点点头。
因为经常登山的缘故,他略会一点伤口处理措施。余翔决定先帮她处理一下伤口。余翔快步上前,小心地抬起红衣女子的胳膊,见她胳膊上有一寸来长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向外渗着鲜血。
余翔对那女子说道:”你胳膊被划了一条口子,还在流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可能会有点疼,你看可以吗?”
红衣女子温顺地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余翔放下背包,拿出云南白药粉,创口贴,毛巾,湿纸巾。
余翔轻轻拨开伤口周边的衣服,用湿纸巾擦干伤口周边的血迹,鲜血还在往不停往外渗出,在伤口上倒上云南白药粉,因为没有针线缝合,余翔只能像打打补丁一样用创口贴贴住伤口,伤口太长,用了三片创口贴,才算把伤口给贴住了。
最后,他用登山毛巾轻轻地把伤口包扎住,包扎松紧要适度,太松了容易脱落,太紧则会导致血流不畅,严重可能致使组织坏死,余翔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包扎时格外耐心细致,就像在爱护一件极易碰碎的珍稀之物。
红衣女子显然感受到余翔的细致用心,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陌生男子有这般亲密接触。在她所处的时代,男女是不能有身体接触的,特别是未婚的女子,更不能和男子有身体接触,哪怕是给对方递东西,也要先放下,再让对方取,而现在,余翔却拿着他的手臂包扎伤口,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从他手上传来的男子的体温,即使像她一样的江湖儿女,这样的尺度一未免太大点。
如果硬要给她自己找个理由的话,现在情况紧急,加上精疲力竭,需要人帮助,追杀她的仇人还在找她,一旦被仇人找到,自己这个状态恐怕是难逃被杀的厄运,到时候只怕连面前这人也要遭到仇人的毒手。
当然,还有另一个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恐怕这个原因才是她愿意接受这个陌生男子帮助的主要原因。
虽然她看到这个男子穿着奇异的装束,留着她所未见的发型,但眼前的他,文质彬彬,身材高大,眉清目秀,轮廓分明,有礼貌但又失温柔。这个男人的身上,处处散发出一种让人迷醉的神秘气息。
所以,自见他第一眼起,阅人无数的她心里狂跳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有什么关系。
她心底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种很舒适很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养父母那儿有过,可自从养父母去世后,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而现在这种久违的感觉却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居然充满了她的心田。
所以,她接受了他的帮助,如果换做旁人,宁可死,她也不会接受这种帮助的。
看着眼前自己帮她包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