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赈灾确实很是细碎的事情,却也关乎国计民生,官某承蒙皇上器重,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知道官大人忙,老夫也就不绕圈子了,这次来就是为了扬州的赈灾案。虽然看了杨大人的奏折,可是很多事还是不甚明了,希望官大人不吝赐教。”周嘉谟认同的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官应震的眼中闪过一抹煞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缓缓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些就是我来到扬州之后的见闻,至于其他的东西还要靠周大人去查,想必这也是皇上让周大人到江南来的目的吧!”
“是啊!这件事情也没必要瞒着官大人,皇上很是愤怒啊!不知道官大人怎么看我那个学生?我们私交不错,官大人有什么话但讲无妨!”周嘉谟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一个大概之后,便转移话题道。
“刚到扬州的时候,我的确有些气愤,那份折子上的又比较急,对张谦的评价确实有些欠妥。张大人在扬州任上,保境安民,劝课农桑,吏治清明,不失为一个好官。扬州地震之后,张谦也是一心为民,赈灾事宜也安排的井井有条,堪称一个能吏。”官应震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愧色,缓缓的道。
周嘉谟自然看得出官应震这些话出自真心,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徒弟能够得到这样的评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过这些可不是周嘉谟想听的,沉吟了片刻,又道:“官大人不必竟说好话,那些不满也说出来吧!老夫也很想知道。
“张大人功利心颇重,为了自己升官不顾及百姓的生死安危,实在是让官某看了心寒。以前的做的那些事情,想必也是为了升官而已。不过官某还是说一句话,张大人这样远比那些鱼肉百姓,贿赂上官,一点实事不做的官强多了。毕竟能够做一任父母官,为百姓做好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官应震也想明白了,人无完人,张谦的做法也算是人之常情,比那些不作为,又贪赃枉法的官员强多了。
缓缓的点了点头,周嘉谟没有在说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一边的官应震也不知道周嘉谟心里想的什么,也不便开口问,两个人便有些冷场。
“官大人,赈灾诸事繁杂,老夫就不打扰了,等回到京城之后,老夫请官大人喝酒。现在老夫想赶回南京去,事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根本还是在南京啊!”周嘉谟笑着看着官应震,脸上的神情却异常的严肃。
官应震也知道现在非比寻常,自然不会留下周嘉谟,自己也没有那个时间。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道:“大人不去渐渐张谦吗?这几日张大人整日忙碌着赈灾,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想来他也有话对大人说!”
“算了,还是不去了,朝廷大事要紧!张谦的事情老夫会如实上奏皇上,至于怎么办,还是让皇上拿主意吧!虽然是老夫的学生,老夫也不能管一辈子,是该独当一面的时候了!”周嘉谟想了半晌,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好吧!我让人将那些商人全都压上,大人带着去南京吧!想要查清楚这件案子,恐怕还是要从这些人身上入手。不过官某多一句嘴,这些人都是心腹之人,想要让他们出卖自己的后台,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大人恐怕要费些心力,有些人恐怕也没有办法撬开嘴!”官应震的神情十分的严肃,毕竟天启皇帝想惩处的可不是这些人,自己像惩处的也不是这些人。
“官大人说的有道理,那老夫就告辞了!”周嘉谟没有过多的耽搁,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转身便向外走去。
在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官应震目送着周嘉谟离开了扬州,脸上带着几分忧虑,感怀的道:“南京的水太深,小心一点啊!”
南京城北三十里,骆思恭端坐在茶肆里面,看着自己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