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官不该向王爷道喜?”
“权倾天下?水涨船高?做梦去吧!”尚王爷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装醉,拍着桌子就破口大骂起来,“那个姓卢的王八羔子,如果真对本王这么好倒好了!隔着一个福建省都抢走了老子的潮州府,等他真的率兵南下,打进广东,还不得把本王连皮带骨头吞了?那个王八羔子,心肠他娘的简直比满狗还黑!”
“不至于吧?”江元勋好象很是大吃一惊,疑惑的向尚王爷问道:“王爷,你是不是太多虑了?据下官所知,卢王爷你这位妻兄可是一直很尊敬的,还把王爷你的亲外甥封为了越王世子,不至于这么对你吧?”
“那个王八羔子对老子尊敬个球!”尚王爷也是气愤不过,拍着酒桌咆哮道:“他如果有一点良心,当年就应该留在广东帮老子!他如果有一点良心,现在就应该听老子的指挥,把主力投入江西,打通和老子的陆路联络,把广东急需的粮草、军饷和火器送过来!他的小崽子是老子是亲外甥,也是老子那个老不死父王的亲外孙,他又是如何对待老子的父王了?如果不是老子孝顺瞒着满狗皇帝已经被那个王八羔子烧进马桶的消息,瞒着那个王八羔子已经打下北京的消息,老子那个老不死父王,早就被他活活气死了!”
“老王爷到现在还不知道满狗皇帝已经被卢王爷凌迟处死的消息?”江元勋终于真正吃了一惊。
“当然没让他知道,老不死的都病得半年多没下床了,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还不得被活活气死?”尚王爷又骂了一句,“那个不孝的狗东西!如果婉欹不是老子的亲妹妹。老子早就把他的老婆一刀砍了!”
江元勋点点头。对尚王爷的孝心万分钦佩,又担心的问道:“王爷,那下官可要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老王爷对卢王爷恨之入骨,要是那天卢王爷的队伍与王爷你的大军会师,卢王爷的队伍进驻了广州城,王爷你可就难做人了。”
“你知道就好啊,老子摊上这么一个妹夫,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尚王爷抓起酒壶对准嘴巴一通猛灌。又把酒壶重重砸回桌子上,斜着朦胧醉眼瞪着江元勋,醉醺醺的叹息道:“还是你们耿王爷聪明,乖乖的献出整个浙江,换了一个靖海王,只要老子那个黑心妹夫不打福建的主意,你们耿王爷倒是可以做一辈子的安乐王爷,比老子强,比老子强啊。”
“那里,那里。我们耿王爷也不好受啊。”江元勋赶紧谦虚,又说道:“下官不敢欺瞒王爷,其实我们耿王爷现在也是忧心忡忡,担忧万分。卢王爷兵强马壮,钱粮丰足,只怕不会满足于现有土地,会又一次挥师南下,夺走我们王爷的根基啊。”
“你们明白就好,不光是你们担心。天下象你们这样担心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尚王爷一挥手,又醉醺醺的摇头晃脑问道:“既然你们耿王爷明白危险,为什么还要把温州交给我那个黑心妹夫,不自己留在手里?或者你们耿王爷也可以再次出兵北上,把浙江和江南都拿下来嘛。”
“王爷,这个可开不得玩笑。”江元勋益发怀疑尚王爷是在装醉。赶紧连连摆手,表情恭敬的说道:“我们耿王爷已经接受了大周靖海王的爵位,现在是大周臣子,大周太祖高皇帝又留有遗诏让卢王爷摄政,我们王爷必须得听从卢王爷的命令和旨意,怎么敢有这样的犯上心思?”
“去你娘的,别说这么好听!”尚王爷又是一拍桌子,仿佛醉得口齿不清的含糊说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王爷的心思,你们王爷是打不过老子那个黑心妹夫,所以不敢动手对不对?老子就不明白了,你们耿王爷怕个球?他一个人打不过老子那个黑心妹夫,可以拉帮手嘛,多拉几个帮手,还怕收拾不了老子那个黑心妹夫?”
“拉帮手?拉那些帮手?”江元勋追问道。
“郭壮图,郑经,马宝,夏国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