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担心,火枪铅弹恰好打中了骨头,没有伤到内脏,还有救。请施主掌灯,老衲这就为尊仆治伤。”
说着,智恒大师将油灯递给了卢大胖子,又解开随身带来的药囊,从中取出诸般治伤物件,见卢大胖子掌灯肥手不断颤抖,那智恒大师不由一笑,安慰道:“施主不必担心,老衲的师兄智通方丈已去打发那些追兵,不会有事的。”
“是,是,多谢大师。”卢大胖子点头,努力镇定心神掌好油灯,一边看着智恒大师为肖二郎取弹敷药,一边侧耳细听少林寺前院动静。
“没在你们庙里?那怎么门前会有血迹?别以为把寺里地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我们就搜不出来,来人,放狗去搜!”凶神恶煞的声音吼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莆田少林寺虽然只是一座小庙,可也是一座千年古刹,岂能容许施主随意搜查?”和蔼平和的声音说道。
“不让搜?你知道老子是谁么?睁大你的狗眼睛看看这是什么?老子的官防印信,见过没有?”
“阿弥陀佛,原来施主是潮州府的参将杨将军,失敬,失敬。”
“知道老子是将军就好,现在马上把庙里的所有房门打开,老子要挨房挨房的搜查。”
“阿弥陀佛,杨将军请慢,老衲有一事不明,杨将军你是潮州府的将军,并非莆田府的参将,有什么资格搜查我们莆田的寺庙?将军如果一定要搜,请先去莆田官府拿来公文,否则的话,老衲绝不允许。”
“老秃驴,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给老子搜!看这帮秃驴敢干什么?”
“阿弥陀佛,杨将军既然如此无礼,也休怪老衲得罪了,少林寺众僧听令,将这伙贼人给打出去!”
出面和杨国泰交涉的南少林方丈智通方丈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角色——废话,历史上在公元一六七四年招来康小麻子火烧南少林的牛叉和尚,脾气能好到那里去?三言两语不对,智通方丈便即一声令下,然后少林寺前院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但听到这声音后,卢大胖子不仅心中不慌,反而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一扫而空了——有南少林寺和尚出头替自己们阻挡追兵,基本上敌人只要不超过千人,自己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时候,智恒大师已然替肖二郎取出了子弹和敷好了药,又包扎好伤口,合掌说道:“两位施主放心,尊仆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老衲还给他敷上了金疮药,只需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多谢大师。”卢大胖子大喜,赶紧伸手入怀去摸银子道谢,结果一摸之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装银子。
卢大胖子赶紧再去摸肖二郎的荷包时,智恒大师合掌微笑说道:“施主千万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何况老衲为尊仆治伤,也不是为了施主的汤药银子。三位施主请放心休息,老衲暂且告退,一会老衲会让人送来素斋和茶水。”
说罢,智恒大师又是合掌行礼,转身出门,并小心关上了香房房门。看到智恒大师为人厚道成这样,这些天来见惯了人心丑恶的卢大胖子不由感叹道:“高僧啊,真正的高僧啊,这样的高僧,全天下能有几个?”
“如果这位大师听到某人那天在药王庵里说的那些话。”一直坐在床边没有说话的尚婉欹忽然坏笑起来,慢悠悠的说道:“那我相信,南少林的各位大师,一定会让某人知道高僧也会大发脾气的。”
“小丫头,那天还不是因为你?”卢大胖子肥脸一红,反驳道:“如果不是某个小丫头那天哭着喊着要出家,我会在佛堂里说那样的笑话吗?”
“我又没让你说?”尚婉欹重新白了卢大胖子一眼,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那天,如果不是你故意捣乱,坏了我的性子,说不定我就在药王庵里削发为尼了,也用不着被亲哥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