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绿豆大的七品县令,彻底打乱了封翔的如意算盘,封翔的心情还能好那才叫怪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玄初在历史上风评不错啊,就连满遗和汉奸都承认,三藩之乱中吴三桂如果采纳刘玄初的战略抉择,三藩之乱中吴三桂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封翔心中益发郁闷,暗道:“难道说,这个刘玄初虽然是个很有韬略的人,同时还是一个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比他强的卑劣小人?如果真是这样,再加上我已经得罪的汪士荣,我在云南贵州恐怕很难立足了,最好还是想办法另做打算的好。”想到这里,封翔一夹座马,喝道:“二郎,走,带上咱们家的人回去喝酒去。”
“好嘞。不过峰少爷你慢点,小心别又摔了,听郎中说,你如果再摔了,恐怕又会忘记以前的事了!”
一路打马回到了客栈,闷闷不乐的封翔叫来两桌酒菜,拉着二郎等卢府家丁陪自己喝闷酒。席间,二郎等没心没肺的卢府家丁倒是逮着机会大吃大喝了,功败垂成的封翔则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郁郁寡欢。还好,封翔的家丁首领肖二郎还算有点良心,看出封翔心情不好便出言劝道:“峰少爷,实在调不到其他县就算了,曲靖虽然穷点,但有得捞总比没得捞好。还有你也说过,曲靖是云南通往贵州、四川和中原的必经之路,就算在地方上捞不到太多银子,在关卡上也可以捞一些补偿。等干完了这一任曲靖知县,少爷你再花点钱疏通打点一下,或是调到一个富县去继续捞油水,或是升上一两级,捞起油水来更方便。”
“二郎,你以为我还有那么多时间吗?”封翔闷闷不乐的随口答道。二郎一楞,疑惑问道:“峰少爷,你没有那么多时间?什么意思?”封翔不答,只是埋头喝酒,二郎也不敢继续多问。但酒入愁肠愁更愁,几壶烧酒下肚,心情极度不好的封翔便已是酩酊大醉,只得在二郎的搀扶下回到客房休息,进房之后,封翔连衣服鞋子都懒得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鼾声如雷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封翔重新醒来之时,窗外已然响起了三更的梆子声音,封翔见房中点有烛火,又觉得口渴难忍,便呻吟道:“二郎,水,水。”座椅声响,一人抬着一碗茶水过来,喂到了封翔嘴边,封翔大口大口喝下,直到口渴稍仰之时,封翔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端着茶碗给自己水的手,怎么又枯又干还满是皱纹?封翔惊讶抬头一看给自己喂水之人,立时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刘老先生,怎么是你?”
“是我。”刘玄初向封翔微笑点头,又笑道:“我已经来了一个多时辰了,你的家丁肖二郎怎么都叫不醒你,没办法,老夫只好在这里等你醒来了。”说罢,刘玄初还开了一个玩笑,“卢大人,你的架子可真是不小啊,不瞒你说,老夫即便是去拜见云贵总督卞三元卞大人,他也不敢让老夫等这么久。在云贵两省能让老夫等上这么久的,除了王爷,也就是你了。”
“晚辈不知刘老先生驾到,不仅未能远迎,还让老先生等了这么久,死罪,死罪。”封翔赶紧双膝跪下赔罪,心里则七上八下,不知这个白天还堵住自己上进之路的刘玄初忽然跑来干什么。
“哈哈哈,卢大人不必紧张,老夫只是开一个小玩笑。”刘玄初大笑,搀起封翔,将封翔拉到桌旁,与封翔隔灯对面坐下,又亲自给封翔和自己满上两碗茶,这才凝视着封翔的眼睛问道:“卢大人,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要深夜前来拜访于你?”
封翔茫然摇头,刘玄初又问道:“那么卢大人,今天二王子吴应麒打算重用你,老夫出言阻止,又是为了什么?你可知道?”
“晚辈出言不逊,刘老先生听了可别责怪。”封翔哭丧着脸答道:“本来晚辈以为,老先生你是妒贤嫉能,或者是责怪晚辈不肯帮着老先生指责汪士荣先生。但现在看来,晚辈肯定是全部猜错了,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