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足利义昭恍然大悟。
老者言道:“现今朝仓,浅井一退,我武田于美浓攻略的飞驒越中军团,南信浓军团,必然会遭到信长的大军分割包围,到时恐怕……”
足利义昭无可奈何地言道:“那不如我立即写第二封信,让朝仓家来年春暖花开后,重新进兵。”
“春暖花开,”老者冷笑一声,言道,“那恐怕太晚了。”
这名老者自然就是武田信玄之父,武田家前任家督,当年被信玄放逐甲斐的武田信虎。
眼下信虎在京都之中,以大名身份担任幕府相伴众,同时亦为武田与幕府秘密牵线搭桥,作为暗中联络沟通。
因为朝仓家的擅自退兵,导致信长包围网撤了一边,形势对武田家眼下而言大大不妙,一时之间,足利义昭,武田信虎二人闷在房内,皆是沉默不语。
“公方殿大人,从美浓传来战报!”
“念!”
足利义昭此刻亦无心看什么战报了。
“喔!十一月二十五日,武田军飞驒越中军团四千八百军势,出兵攻打加治田城。”
武田信虎言道:“加治田城由斋藤利治把守吧,此人是斋藤道三的末子,有几分他父亲的本事。”
这名禀报的侧近,言道:“正是,此城城主正是斋藤利治,并且城中守兵有一千五百人,武田军还未攻城之时,却遭到织田家柴田军团五千五百军势的背后伏击!”
“柴田胜家!”足利义昭自然听过这位织田家第一猛将的名字。
足利义昭听了言道:“织田军有七千军势,武田军又是遭到前后夹击,腹背受敌,那么此战恐怕的凶多吉少了。”
足利义昭略通兵法,心知在此情形之下,劣势兵力的武田军恐怕难以支撑。
“回禀公方殿,事实上恰恰相反,武田军在加治田城下,以少胜多大破织田军,仅仅是柴田军团死伤即超过两千多人,精锐武士战死殆尽,是织田家自上洛以来,前所未有的的惨败!”
“什么?”足利义昭顿时讶然。
足利义昭言道:“你说武田军居然胜了?”
足利义昭将书信从属下手中接过,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无疑。
一旁武田信虎,笑道:“公方殿,若换做他人,我尚不信,当时飞驒越中军团是吾儿麾下头号李晓所统领,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足利义昭点点头言道:“李晓,明国之人出仕武田,我听说过,这可是相当不易。令郎可以不拘一格降人才,这实在令我佩服。既然如此,左京大人,此战之胜对大局可有帮助?”
“当然有,”武田信虎自信地言道:“李晓此战一败柴田,足以令织田军丧胆,乘势攻取加治田城后,可以实现奥美浓,东美浓贯通。”
武田信虎手边没有地图,当时一切情况却了然于胸,可见武田父子皆是当世一流兵法家。
现在武田信虎言语中,自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气,言道:“而下一步,李晓与秋山信友军团实现会师之后,肯定会聚兵从东美浓南下尾张,而吾儿会亦会率军从远江攻入尾张,若是两股合流,织田家根本之地尾张国就危在旦夕了。”
接着来的话武田信虎并未说出,只是在心里言道:尾张国一失,如此武田家就可以攻灭织田家,到时候可乘机上洛,到时或将这愚昧之公方殿玩弄股掌,或将室町数百年天下连根拔起,亦在太郎你一念之间,到时为父会在京都等你,看你率大军上洛完成我武田家二十代家督之夙愿。
想到这里,武田信虎一双虎目闪闪发光,显然是志在必得。
足利义昭与武田信虎又商议了一阵之后,武田信虎起身告辞。
足利义昭目送武田信虎而去,眼中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