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谋反失败,因此倒戈一击,又叛向我们这一边,然后想以解救这围城之危,救下殿下一命的战功,来为自己将功赎罪。”
武田胜赖听了李晓的分析,毫不客气给迹部家下了论断,言道:“这个见风使舵的卑劣之人。”
李晓笑了笑言道:“殿下,无论是何种情由,迹部家也算帮了我们这一个大忙。见风使舵的小人,也有这样小人的好处罢了。”
武田胜赖此刻振作精神,对一旁山县昌景言道:“大人,我们就乘势前后夹击饭富军了吧。”
山县昌景听了武田胜赖这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又看向了城下,已是一脸悲愤之色的饭富虎昌,不由长叹一口气。
在山县昌景与迹部家的前后夹击之下,战斗意志薄弱的今川军首先崩溃,降的降,逃的逃。
唯有赤备军的饭富虎昌仍继续奋战,到了此刻他的目标,依旧是设法杀入山城之中,杀了武田胜赖。
不过在山县昌景,李晓的护卫下,饭富虎昌与他的赤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是无法靠近武田胜赖一步。
经过了数论冲突,毫无成功,饭富虎昌身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此刻护卫在饭富虎昌身边的赤备武士,已仅剩下四五名了。
而饭富虎昌本人,身上铠甲被砍了三四道的口子,眼下这位昔日的甲山猛虎,现在双手持着武士刀,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鲜血渗透铠甲滴落了下来。
“饭富大人,请投降吧,再抵抗下去已是没有意义的。”李晓在一旁大声言道。
不过李晓话虽这样说,在场的大部分人皆不认为,性格一贯高傲的饭富虎昌是不可能会投降。何况即使投降了,这样的谋反大罪,饭富虎昌也绝对不可能活得下来。
作为武田家的笔头家老,战到此刻饭富虎昌已是尽力,对得起武田义信了,眼下对于他而言,选择切腹自尽,应该是一名武士最光荣的结局。
饭富虎昌听李晓这么说,出人意料地竟然将手里砍得数道缺口的武士刀,往地上一掷,大声言道:“诸位,不必再战下去了,我饭富虎昌投降就是。”
饭富虎昌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讶然。
他身旁几名赤备武士,竟神情激动地大声言道:“大人。”
这一幕甚至连其余众人都是不相信。
在场人中唯有李晓明白饭富虎昌的意思,脸上这时却露出一丝敬佩之色。
饭富虎昌将手一摆,示意手下不必再说,然后将头兜摘下,言道:“胜赖殿下,此次谋反皆是由我饭富虎昌一人挑起,与义信殿下无关,若有任何罪责,请加诛我饭富虎昌一人。这场祸事本家之中,已流了太多鲜血了,以至于兄弟相残,这都是我饭富虎昌一个人的过错。我饭富虎昌百死难以恕罪。”
这时武田胜赖已经明白,饭富虎昌的意思,他之所以投降,是准备独自一人替武田义信,扛着所有的罪名,然后再以叛乱这种不光彩罪名,被武田家赐死。
他一切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武田义信的性命。
顿了顿饭富虎昌又对武田胜赖言道:“胜赖殿下,今日你已经赢了。这几日一战,足以证明你比义信殿下更适合执掌于武田家。我饭富虎昌输得心服口服。希望殿下你能顾念兄弟情谊,不要太赶尽杀绝。”
说完这些后,饭富虎昌脸上露出释然之色,反似放下了一桩心事,而他手下的武士闻此,亦然脸上露出悲痛之色,但是他们同样将兵器都丢掷于地上。
武田胜赖看着饭富虎昌如此神情,长叹一声,似乎在为这位本家之中这位首席大将感到惋惜。
武田胜赖淡淡言道:“兄长以后如何处置,是由父亲大人决断的,我是不会插手的。”
饭富虎昌点了点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