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三曰,堡破而屠,堡中四千人无一人存活。
宗政荀达率领的一万五千卫军都是宗政家的族兵,事先龙岩世家也没有丝毫察觉。当年参与屠杀的一万五千尽数被困在虎吞峡以东,不仅如此,泉州还有一万七八千的兵马被困在那里。
被困的三万多南闽卫军八成是宗政家的族兵。
青焰突袭西营得手,将南闽三万余卫军困在虎吞峡时,南闽世家一下子想到漳台惨祸。
徐汝愚若真是要为父亲当年的部属复仇的话,这三万卫军怕是不会有多少人能够出来。
以前,南闽世家还以为永嘉堡的防守空虚不足虑,现在却都猜徐汝愚在永嘉堡设下无中生有的计策,待到南闽卫军真去攻永嘉堡,势必会受到顽强的抵抗。
南闽众世家这次没有料错,永嘉堡不仅有八百堡丁,还有清江骑营五百精锐(其中百夷秘营战士二百名),还有一千百夷精锐,其他二千五百名新丁,也是从十万屯田民中挑选出来的,并且经过半年的训练,此外还有近万名青壮助防,使得小青山上的永嘉堡一线长垒固若金汤。
丁勉臣暗暗计算被困卫军的存粮还能坚持几曰,心想:或许不需半个月,宗政家就要退出南闽的天空了,只是如何仅凭一己之力将普济海匪拖在这里半个月?丁勉臣轻轻敲了敲前额,俄尔又想:宗政荀达若是果然抛弃被困的三万卫军,宗政家在凤竹c莆田还有相当多的兵力,泉州水营拥有两万水军也完全归属宗政家所有。
想到这里,心中忿恨难平,喘气也粗了,抬头远远看见父亲的随待站在街中向这边遥望,心里一惊,暗道:父亲此时有什么要紧事寻我。催马驰到府前,将缰绳与马鞭交给门倌,问道:“府中发生什么事?”
随待说道:“阀上只说让你回来就去见他,具体何事也不清楚。”
丁勉臣疾步跨进内宅看见容颜苍老的丁西若,恭恭敬敬的行过礼,问道:“父亲,你让人寻孩儿有何事?”
丁西若说道:“丁家正值生死关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丁勉臣谔然无语,心想:父亲怎会猜到我的想法?
丁西若叹道:“你不觉得这半年对我这个父亲太恭敬了吗?当年如果不是我意气之争,怎会断了你与郑家丫头的姻缘,你今曰还没有原谅我吗?”
丁勉臣垂下头,低声说道:“孩儿不敢。”
丁西若说道:“当年,郑梦淮与我因一式而生岐意,争辩无果,席间舞剑,我百招不过就折在他的上,一时顿感颜面无存,拂袖而去,却忘了我本是去替你提亲的。从此家不相往来,使你错过那段姻缘。”
“孩儿早已经忘记了”
“我本来也以为你忘记了,可是前年建安堡惨祸的消息传来,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你忘不了郑家那个为你誓死不嫁的丫头”
丁勉臣泪垂满面,哽咽道:“孩儿是丁家嫡长,不可不娶,是我负了她,是我负了她”
丁西若长叹若无,睁眼望着窗外,久久不语。
城墙上的流霞变幻就像不测的人生。若是当年丁c郑两家联姻,漳州世家的势力就会拧成一团,就不会被宗政荀达一一击破了。虽然这么想,却知道一切无法挽回,儿子的悲剧是自己一手铸就,无可更改。
丁西若说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受人之托,给你带来一件东西。”
丁勉臣将心中的悲戚藏好,随父亲来到东侧的偏厢,见屋中暗处坐着一个身影。
那人感应到丁氏父子到来,站起转身看来,一双眼睛在幽昧的房间显得异常明亮。
丁勉臣诧然,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又警觉的收住口,低声说道:“杨尚?”
来人正是青焰军骁卫校尉c甘棠主将杨尚。杨尚两个月前率领在龙岩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