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脸上露出了一片苍白的绝望,是啊,除了他最信任的师少鹰,还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斜眼,他和队伍里其他人的关系都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就算是一起训练了五个月时间,早已经熟悉起来,可那又能怎么样?
遇到普通的危险,其他人很可能会来救他,可是面对这种根本无解的死局,其他人要求放弃,也是理所当然,甚至是情有可原的?
至少,让他花狐站在安全的船舱里去投票,他很可能会投否决票。同伴再重要,毕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不会再活不定过来了,不是吗?
“你看,他们已经离开了,我没有骗你?”
这一次在液晶显示屏上不仅仅出现了文字,还出现了实况转播画面,在花狐痴痴傻傻的注视下,他们来时乘座的那艘游艇,竟然真的启肮离开了。看着那艘游艇慢慢转向,慢慢驶离,花狐伸出了手,似乎想要用这种方法哀求船上曾经一起在训练营里呆了五个月的伙伴们再等等他,哪怕再等一秒钟也好。
可是无论内心有多少哀求,游艇仍然头也不回的驶离了监视器能够覆盖的范围,只留下一片空空如也的海面,还有海岛上那些密密麻麻到处乱爬的食人蚁。
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浮上了花狐的心头。师少鹰队长不要他了,斜眼叔叔不要他了,所有人都不要他了。他们把他丢到了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眼泪和鼻涕同时淌满了花狐的脸。让他这个标准的帅哥现在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与可怜。在泪眼模糊中,液晶显示屏上出现的那行字,就显得分外刺眼:“怎么样。我没骗你,他们是不是已经把你抛弃,任由你自生自灭了?”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花狐用不停颤抖的手,拔出自卫对准了那台正在不断摧毁他残存勇气的机器,可是花狐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扣动扳机。
师少鹰队长不要他了,亲叔叔斜眼不要他了,大家都不要他了,在这个时候,他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玻璃屋里。只剩下一台可以用文字和他进行“交流”的机器,纵然知道这台机器后面的人,绝对没安好心,可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恐惧感,却让花狐根本没有勇气扣动扳机。
纵然对方是毒药,最起码,在这个狭小而封闭的环境中。还有个“人”陪着他。
在液晶显示器上,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弹出了一段话:“呵!呵!呵!呵!呵!”
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刺眼,花狐甚至在耳边听到了对方那充满不屑意味的笑声。
“你被抛弃了,或者说。你死定了。这座岛上有将近两千万只食人蚁,还有两千只‘掷弹手’甲虫,就是无法对付这些小家伙,师少鹰他们才抛弃了你。现在你应该问问自己,你应该怎么办!”
花狐还在读显示屏上的这段话,在玻璃屋四周的墙壁上,突然淋下来一片微微发粘的液体,刚才还在玻璃屋四周游巡的食人蚁大军,突然象发了疯似的猛扑过来,转眼间就爬满了玻璃屋的所有墙壁。
看到这一幕,花狐的声音又尖又锐:“那是什么,流在墙壁上的是什么东西?你又搞了什么鬼?”
“你这个真和我没有关系,你所处的玻璃屋有程序控制,一旦被你用id卡激活,在半分钟后,会屏蔽你们所有的无线电通讯;在一个小时后,会自动在玻璃墙上淋下一层蜜糖水。”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四周的玻璃墙,都是用特种玻璃制成,它看起来挺坚固的,也的确能承受日晒雨淋,但是只要沾上酸性物质,它就会自然崩解,而且会散发出香甜的味道,甚至可以直接食用呢。嗯……味道和白糖差不多的。”
花狐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已经读懂了这段话背后的含意,蚂蚁很快就会发现,玻璃墙竟然可以变成食物,它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