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连衣裙的装扮,郭小山记得很是清楚,这条裙子是他还没出生时,爸爸买给妈妈的,这张照片有可能是按照郭开山和关悦结婚期间的照片临摹的,看那扎实有力的工笔,一定是个很有名的画家画的,看来在书房里,到处都充实着母亲关悦年轻时的回忆。
很普通的军用水壶,一大一小的铁饭盒,加上许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旧物,郭小山坐到了椅子上,拉开抽屉,他看到了两本很厚的日记,一本是关悦写的,一本是郭开山写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场‘中y边境战争’。
‘悦!我们的战地医院,已经被敌人重重包围了,赶在双方间隙之际,我写下了这篇日记,我身边最好的战友,一位外科军医,刚刚倒下,他是被敌人的迫击炮炸伤了的,可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过多致死,根本没有办法救治他,我们的电话线被敌人切断了,现在我只能说,悦!我想你,我也想我们的儿子,小山!’郭小山很随意地翻到其中一页,就看到了郭开山写的这篇日记,这日记的字迹,是一笔一划写的,根本不象平日里郭开山写的行书,或者是草书那样,这字可说的是相当的工整。
对于父亲的了解,郭小山自认还是欠缺很多,在自已的童年和少年时期,父亲郭开山的陪伴,也就是在a城军工厂的那段时期,可是他那会正在和郝斌进行鬼混胡玩,很少着家,他的眼睛湿润了,回想起自已当年的离家出走,不仅给自已带来了多年的磨难,还给自已的父母,两个大人造成了多年的痛苦,郭小山不想再看这本日记,又把它放回了抽屉里,接着继续找寻着母亲关悦的回忆了。
就在书架的后面,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郭小山发现了一个镶在墙壁里的保险柜,随便转动了几下,没想到这保险柜打开了,只因郭小山转动的正是他当年离家出走的日子,母亲关悦在重逢时跟自已说过,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妈妈一直没有快乐过,无时无刻不在找寻着自已,如果这辈子再找不到他了,就算是死了,她也会把自已的遗产留给儿子,等着儿子回来,只用了一次转动,就能打开保险柜,这也就说明了郭小山的智商,要比一般人高上许多,他只是没有文凭而已。
几张发黄的老照片,有母亲关悦从小学,中学,到上中专的影像,郭小山发现,她的母亲年轻时是那么的美丽,要比关欣宇还要美,独特的气质,显现地是那样的普实无华,在一张全家福中,他看到了年轻时期的姥姥,姥爷,还有那个‘小舅’,如今他也离开了a城,去特区开展自已的事业去了。
看完了球赛,‘关二舅’伸了伸懒腰,透过通往楼上的楼梯,他好象是发现了什么,于是来到了‘书房’的门口,‘里头有人嘛?’
一听是‘关二舅’的声音,郭小山也就回答说道,‘是我,我进来看看!’
女主人的儿子,去她母亲的‘书房’,作为外人,自然是不方便制止的,于是‘关二舅’也就走向了楼,回他的客厅里眯觉去了。
年少时的父亲郭开山,可说得上是‘皮包骨’,既矮小,又瘦弱,这是一张来自郭家老宅的老照片,也是郭母离世时,关悦从郭家老宅拿回来的,郭父郭母坐在正中央,身后是六个儿子,六弟郭开迎那会大约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可也站在了最边上,手中好象还拿着个皮球,郭开山小时没有老四,老五高,可长得很是清秀,要是戴上帽子的话,说他是女孩子,也能让人相信,郭小山是越看越想笑,最终大声地笑出声来,这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去,恰巧关悦夜里‘起夜’,也就听到了声音。
关悦的到来,先是令郭小山心中一颤,接下来也就平静了下来,但他还是没有放下那一叠老照片,挨张地看着。
关悦丝毫没有责备儿子的意思,她走到了保险柜旁,跟儿子一起看了起来。
‘妈,这个小丫头是谁呀?’郭小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