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军用面包车开到边境最近的卫生队时,孙旺都哭得不行了,他的眼泪是为‘老十’而哭的,这位年近四十的老男人,还是头一次这么哭过。
由于车上的两名外科医生的简单救助,‘老十’肚子上的棉花和三角巾已经全都拿掉了,看着‘老十’的凄惨面容,是个人都会随之感动,这也是战争的最残酷一面。
战争打了好些年,这个团级卫生队的军医配备也是相当可以了,一连排的宿啥里,住的全都是轻伤员,只有在卫生队里救护不了的,才会用医护车护送到野战医院里去,这里才是真正的‘红十字阵地’。
有效的救治,可用的医疗器械,用在‘老十’的身上,加上补血,补营养,他的体力也慢慢恢复了,但是他还是没有苏醒,也许是麻醉针的药劲还没过,他就只能是这样了。
“郭队长,他这手术我做不了,”和郭开山一财前来的外科医生对这肛肠手术,还是有所顾及。
“孙医生,你平时不做过好多这样的手术吗,咋这回就不行了呢,”郭开山虽然也算是医务人员出身,可他是个‘半拉子’,就是个药剂师。
“这个部位很是关键,离他的生殖神经太近了,要是截断重新接上的话,有可能对病人以后的生活有影响,我看还是把他送到野战医院里去吧,那里有国内著名的老医生,兴许能把这手术做好,”孙军医是外科主治医生,他不是肛肠手术的专家。
“那就送到野战医院去呗,”站在一旁的孙旺,见大家都不能把这手术做好,他急得都不行了。
“孙参谋长,谈何容易呀,你看病人都这样了,他的肠子不断的往下流东西,我们要不断的给他输送营养,这里离野战医院还有好几百里呢,要是送到那里,他还不死了呀,”另一名外科军医说出了自已的看法。
“那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往野战医院方面,看那里的专家能不能过来一趟,”郭开山也认为这病人折腾不起,看着一盆盆从病房里端出来的异物,里面还带着赤鼻的臭气,就知道这手术不能再拖了。
“郭队长,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孙军医好象有什么不好说的。
“说呗,你有话就说,只要对病人有益的话,快讲啊,”孙旺也加入了军医的研究队伍当中,尽管他不懂,但也听能出个子午卯酉来。
“咱们野战医院的两名肛肠专家都是从地方上请来的,他们就怕不爱来呀。”
“这是什么话,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他不来,我把他绑来,”孙旺现在是什么也不顾了。
“最好郭队长,你有认识的熟人没有,咱们走走后门,要不然的话,你打了电话也没用。”
郭开山苦个着个脸,“刘医生是京城了,说实话,这野战医院里,我谁都不熟啊,”刘医生所指的就是‘刘雪华’,刘父的病,又一次告危了,现在她已经在京城了,郭开山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在他看来,他只认识这么一个‘有关系的人了’。
“有人就好使对不?”孙旺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是啊,最好是野战医院的,要不然前指的也行啊,反正只要是哪位首长下了话,这专家也不好推辞,他们保证准来。”
“这个好办,我来解决,”孙旺冲出了病房,来到了电话机旁,开始了他的‘走后门’。
令郭开山等三名军医没想到的是,很快孙旺就乐呵呵地回来了,“办好了,医生马上就到。”
看着孙旺得意的样子,孙军医不解的问道,“孙参谋长,我问一句,你找的是哪位首长啊?”
孙旺也不隐瞒,“你说哪位首长好使吧?”
“咋的也得是个主管后勤的首长吧?”
“找了,他们说马上就办。”
另一名军医不太相信孙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