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留下的脚印擦掉,最后还脱下了鞋子,把拖把送到了阳台那边晒好,郭开新越看他这么做,越觉得可笑,这号里的老大,此时就是个“家庭主夫”,活干得还算是麻利。
“让开,别在这儿挡道。”从楼下走上来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虽不是特别漂亮,但长得还算是“清秀”。
郭开新让自已的身子靠了墙,给小姑娘让出了空间。
小姑娘见老郝光着脚在屋里,问了一句,“是我妈让你们来的吧?”
老郝一见,马上就又笑开了,“是姑娘吧,都长这么大了,对,是你妈叫我们来的,帮你家打扫打扫卫生。”
小姑娘回身又看了看郭开新,“这位叔叔是不是头一回来我家呀,眼生得狠。”
听小姑娘这么一说,郭开新的鼻子,差点没气歪,自已还不到三十岁,这小姑娘的嘴,咋和她妈一样,这么刻薄呢,他没有敢出声,而是立直的站着。
“对,他是我的一个亲戚,没事我走拉。”
“谢谢你了。”
“没事。”
从老板娘家出来,郭开新实在憋得不行了,“郝叔啊,你说她家的人,都这样啊,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啊。”
“当然了,要是会说人话的话,那就不是他们家了,回去吧,对了,你会开车不?”
“会呀,咋了郝叔?”
“那就行了,劳保商店,看样子,你是回不去了,走,我给你再找个活干,这回你给我老实点,你那减刑的事,快办好了,你夹尾巴,也得给我夹两天。”
“谢谢郝叔,我一定好好干。”
郭开新的又一份“工作”,是小公汽的司机加售票员,这条跑郊区的线路,目前只有个体小巴进行营运,郭开新由于第一次跟车,他不懂得线路,他现在是售票员。
“上车了,上车了,去往甘井子的,五毛钱一位了,马上就要开车了。”郭开新的嗓门很大。他脖子上挎着大号的“钱兜”,手里拿着手撕的“车票”,真的和“个体户”一模一样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运营,今天的收入,有近二百块钱,司机是个大块头,老郝叫他“闷头”,由于比郭开新看着年岁大一些,郭开新也就叫他为“闷头哥”。
“我说闷头哥,咱们晚上睡哪呀?”
“多少钱了?没给人找错钱吧?”
“我看了撕的车票根了。对了一下。没错。有二百八十多块钱。”
“行了,都累一天了,走,买点吃的去。”
“闷头”从收入的二百多块钱中。拿出了三十多块钱,留了“二百五”,放到了“钱兜”里。
之后他们买了些熟食和啤酒,馒头一类的东西,又把小公汽,开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小院里。
“到家了,到家了,老婆,我回来了。”
只见一个瘦高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儿,走了出来,“回来了呀,累坏了吧。”
“新子,这是你嫂子。”
“嫂子好。”
“媳妇。这是新子,以后他就跟我了,你把西屋好好收拾一下,让他住下。”
“原来跟你的罗子怎么不干了呀?”
“哦,他到点了,回老家了。”
郭开新听着夫妻二人的对话,一头雾水,他没有多问,进屋收拾了一下,就随着“闷头”夫妇一同进餐了。
一连几天,“闷头”都是自已开车,并没有让郭开新来开,郭开新也不提问题,因为他知道,“要是别人想告诉你的,自然会让你知道,要是不想说的,最好别问,反倒伤了兄弟感情。”
一天晚上收车,郭开新发现,自已的屋子里,多了台黑白电视机,他料想一定是“闷头”夫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