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监狱的“刺头”,不只“老狗”一个,这刚刚是个开始,俗话道,“躲过初一,躲不了十五”,要是安安全全的度过几个月的日子,郭开新还很难,不光张大胆替他担心,就连“郝棍儿”也为他着急,因为他知道,这里的“强人”就不想让郭开新“好”,因为他们都是“打重罪的”,郭开新眼看就要接受减刑的指标了,为了不让他“好”,这些人还会源源不断的前来挑战他。
郭开新也知道自已的处境不是很好,他尽量躲蔽这些人,只要是犯人一来饭堂开饭,他就会不在附近五十米内出现,这段时间,他都在仓库里干活。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让不少人都成为了“个体户”,随着商品物资的逐渐放开,各行各业也就兴旺起来,为了保护郭开新,“郝棍儿”想到了一个办法,给他找了个“好活”。
某天,郭开新被“郝棍儿”叫到了宿舍,给他换了身衣服,“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就离开这里了。”
“郝叔,我们去哪啊?”
“跟我走就是了。”
a城监狱的高墙,足足有六七米高,到处都是守卫和管理人员,当“郝棍儿”拿着手续,带走郭开新时,每个卡子都给以发行,最后直接走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郭开新成为了一家个体“劳保商店”的搬运工兼售货员。
老板是个女人,四十多岁,又胖又丑,嘴里焦黄的牙齿,就是她的特点,她不停的抽着烟,说话的口臭气很大,不过她对郭开新很好,每天三餐都是有鱼有肉,唯独月底没有工资。
郭开新身穿着“郝棍儿”给他的衣服。行走于仓库和商店之间,他没有和任何人交谈,下班后,他就成为了单位的“打更人员”,不过老板娘还算对得起他,给他配了个九寸的黑白电视机,以解寂寞。
某天,派出所的民警,来普查户口,当他们走近“劳保商店”时。郭开新下意识的蔽开了他的目光。
“胖姐。新伙计啊?”
“对。老郝给找的,听说是他什么亲戚,小伙子活干得挺好。”
“钱全让你们家给赚去了,行了。我走了,对了,这几天风大,注意点防火啊。”
“知道了。”
老板娘对郭开新也做了交待,“下班后,把门关紧点,知道了吗,最近小偷可多了。”
“嗯。”郭开新来到这里,对周围不是很熟悉。虽然郭开新对a城很熟,但这是另外一个区,据说a城的地理面积,相等于十个港地那么大,不可能哪个地方都来过。他只盼着“郝棍儿”早日来接他,这个地方还没有“伙房”好呢,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晚上,郭开新在老板娘走后,就关上了店门,由于白天搬货多了些,他也累了,于是就打开了“钢丝床”,躺着,看着电视,睡着了。
就在郭开新半睡半醒之间,他发觉店门那边有动静,于是就说了句,“谁呀?”
这话果然好使,外头的人,逃走了。
“小偷,一定是小偷。”郭开新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打开店门,冲了出去,只见对面的铺子前,一辆小型的面包车,有几个人正在搬货。
郭开新走了过去,“你们晚上还卖货呀?”
“对,你也挺忙的吧,这么晚还不睡。”一个汉子,见郭开新和自已说话,他也就回了一句。
“你们是哪的呀?我平时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走了,差不多了,上车走了。”那汉子没有再和郭开新攀谈,而是急着让其他人上车。
郭开新见人家要走了,也就转身回到了自已的商店,可是他发现,这些人上了车后,店门没有关,他又跑了出来,拉住了要开车的汉子。
“门还没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