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阵一共是二十四个,每十个锥形重骑兵阵后面,跟着四个轻骑兵阵。
这构成了他的前阵。
然后,他以弓骑兵分居两翼,以突骑兵为中军,而环州义勇在阵中实际担当“
无地分马”【l〕之任。
这是一个明显的攻击阵形。这样的阵形,让所有的宋军将颧睹日有些兴奋与紧张
:在步军阵法与马步阵法上,宋军都有丰富的经验,但在骑兵阵法上,宋军的经验
其实并不多。如李浩所列的这种阵法,便从未经实战检验是否可行。
万余人马喧闹了小半个时辰,在各军终于找到自己的待置夕后,李浩并没有下
令连夜朝深州前进。保持战斗阵形前进是非常缓慢的,连夜行军也会让士兵与战马
易于疲倦,与其累得筋疲力尽再被辽军邀击,倒不如便在河岸从容休息到天明。
于是,在衡水征募的一千多民夫又忙碌了小半夜,在大阵的外面布满了粗陋赶
制的拒马,才撒回衡水。宋军燃了一夜的火炬,将苦河北岸照得恍若白昼,除了哨
探外,绝大部分的宋军便随地打个木桩,拴好战马,然后倚偎着自己的坐骑,目回
着睡了小半夜。
直到夜空终于开始发亮。
二十六日的清晨,苦河北岸,寂静得让人不敢相信。辽军不仅晚上没有来骚
扰,既便天已大亮,唐康也仍然看不到一个辽人。
但这并不能让人轻松。
果然,唐康还没来得及啃完自己的干粮,哨探便很快传来消息,在十里以外
出现了大股的辽军。
显然,辽人并非没有做出反应,而只是因为不知虚实,不愿意冒险半夜奔袭数
十里。
“韩宝果然不愧是北朝名将。”李浩就着水送下一口干饼,一面斜眼望了一眼
唐康,唐康知道他是想看到自己吃干粮难以下咽的情形,虽然这干饼实在是唐康有
生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但他仍然让自己微笑着,慢里斯条的啃着,他并不故
意大口的吃给李浩看—那样就会露出破绽,而是细嚼慢咽,仿佛这就是他平常吃
的食物一般—尽管平常唐康一顿饭花的绍钱,可能足够买几百万个这样的大饼。
李浩看了一会唐康,略感失望,然后才继续说道:“此人真是沉得住气。”
“他知道咱们必要往深州,于是等在路上,以逸待劳,却并不急于来攻打咱
们。”唐康接着他的话说道,“咱们列阵行军,人马疲乏不说,阵形也易出现破
绽。”
妙唐康说出心中的想法,李浩更觉不快,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那便看看
他这算子打不打得响。”
他说完,一口吞下最后一口干饼,随手在袍子上擦了下手,高声命令道:“传
令!准备列阵北行!”
随着李浩的一声令下,宋军的临时营地再次喧闹起来,士兵们狼吞虎咽的赶紧
吃完手中的干粮,抓紧时间再给战马喂最后一口水,梳最后一下毛,然后骑上马力
较劣的那匹坐骑,在令旗的指挥下,一队接一队的向北而行。
这是一支东西连绵数里之长的部队,队伍行进的速度十分的缓慢,每走一段距
离,李浩便下令停下来休息,重新整顿阵形,不过七八里的路程,竟然走了一个多
时辰。
在距离汀军大约两里的地方,这片平坦碳地上的一个坡度很小的坡地上,李浩
下令大军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两里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