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姑娘笑什么?”
“这位皇子让我想起了三国时的刘皇叔来。”王苏苏抿嘴笑了笑,轻声道。
“他?刘皇叔刘备?”马车抖动的厉害,坐惯了汽车的郭善是不惯做这种马车的。他起身挪了挪屁股,撩起衣摆自顾自的笑道:“他若是刘备那我就是诸葛了,难道还要我出山辅佐他去争天..”
王苏苏脸色一变,豁的站起要按住郭善的嘴。嘴没按到,却把郭善给推的‘哐当’跌倒,生生把后面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给噎了回去。
外面胡管家听见里面的响声吓了一跳,兴怕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忙掀开帘子抻头道:“少爷,出什么事儿么?”
郭善捂着脑袋,倒吸了一口凉气龇着牙骂道:“少爷我能出什么事儿?你还是管好你自个儿吧。”
胡管家狐疑的瞧了瞧,脸色有点红的王苏苏,看她脸色似乎有些尴尬。又瞧了瞧在地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少爷,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忙把帘子又放了下来。
眼见车帘被胡管家放下,车厢里又只剩两人时王苏苏才立刻上前去搀扶郭善。一变搀他,一边歉意又责备道:“下手重了些,可你先前说的话可真把我吓坏了。”
郭善心里那个委屈那个冤枉啊。
自己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至于反映这么大吗?自己又不是混官场的人物,又跟李泰没啥瓜葛,说说怕啥,难道还怕被撸了官?
但心里委屈,嘴上却不能说,只摆手道:“不碍,我皮子瓷实,等闲的意外伤不了我。”
见郭善果然没事儿,王苏苏才放下心来。
接着俩人谁也不去提李泰了,而是谈起了宁姐儿出来后的事儿。
长春苑闭了,自打出事儿后多年的积蓄也一并被砸入了京兆府当官的钱包里了。长孙无忌虽然说放了宁姐儿,但却压根儿没提赔钱的事儿。
这世道就这样,你能指望官府正视你一个乐籍身份的人?
贪官贪了王苏苏和宁姐儿的钱,而朝廷又把贪官的家产充公没官了,宁姐儿和王苏苏自然没法去找朝廷要钱。不光她俩的钱白瞎了,郭善砸进京兆府的钱也白瞎了。
现在身无分文反而负债累累的王苏苏如果愿意找郭善这个同样负债累累的家伙借钱重办长春苑的话,那郭善这个虽然负债累累但依然有田千顷的大地主一定愿意给她出资的。
这一点郭善不会犹豫,这一点王苏苏也绝不会质疑。
当初郭善连命都赌上去了,还会在乎这一点钱?再说了,他郭善也不是个在乎钱的人。
郭善肯借,但王苏苏却绝不肯要的,她是没打算再开长春苑了。心灰了,意也就懒了。开了一次长春苑差点把宁姐儿给折腾没了,这对她打击是极大的。想来宁姐儿也一定不想再提起长春苑那个伤心地,虽然事儿过了,但那却绝对是抹不平的伤。
王苏苏没告诉郭善她以后要做什么,或许她也没想好,也或许她自个儿也不清楚。
郭善也没有再继续过问,他压根儿不是那种能缠着别人不撒手的人。
而当务之急,似乎更应该把精力放在迎接宁姐儿的事儿上。
郭善就挺乐天派的,把王苏苏送回平康坊后就让胡管家直接打道回了自个儿的府邸。立刻着胡管家去买肉来,又让丫环们明儿个都早些起。
没谁有怨言,谁都知道少爷这是心情好想要好好耍乐了。
作为一个婢子,没有什么事情比‘主子心情好’这种事儿更值得高兴的。没瞧见郭善这样和蔼的主子心情不好的那几天都打人骂人吗?如果是其他主子,心情不好时下人们不知道又该受到什么无妄之灾了。
锅碗瓢盆齐全,管乐器具齐备,就差第二天把宁姐儿从大理寺接出来了。
看着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