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了事,那么他可就真的是名副其实了,手中惊堂木一拍,示意大家肃静,然后走向堂下的那只快要死去的白狐,“况且大家看,这地上的白狐虽然奄奄一息,但是仔细观察一下它,从进入公堂之后他就再没有哼过一次声,我想不是它不会叫,而是它有灵性,能通人言,或者说,它怕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动物,那它岂不是快要成为妖怪了,堂下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有的说它该不会是成妖怪了吧,有的说它从进来就没有叫过,估计是只哑巴狐狸总之是众口莫辩,众说纷纭。
赵轩一看他们上钩了,暗自偷笑,用脚尖轻轻的碰了碰那只狐狸,肃容说道:“倘若你还不想死,便叫两声!”
躺在地上的白狐虽然伤痕累累,几乎快要死亡,但求生强烈的它还是决定舍弃自己的尊严,“嗷嗷”两声过后,眼角泛起朵朵泪花。
看着它这个样子,赵轩也有些心疼了,谁见了这样一只可爱的狐狸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会心疼呢,赵轩叹了一口气,虽然狐狸身具灵性,但毕竟它只是只畜生,谁对它好他就帮他做什么,它的眼中本就没有是非善恶,又何来对与错呢。
赵轩将马风叫到身前,说了几句之后,马风便抱起那只伤痕累累的白狐出去了,任谁也能想到,赵轩这是让人带着白狐去看兽医了。
赵轩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水,也不管周旁衙役c捕快的小声议论,就那么发开呆了,赵轩偶尔也会迷惑,什么才是公正?
是啊,什么才是公正?人们只不过是将自己本身的对错强行加以“公正”一词,这仅仅是他们自己的认可,可是老天呢?他又怎么想?无论是多么公正的一场判断,不同的人审理也会有不同的偏差,人们常说“公道自在人心”,确实,所谓的公正c公道,不过是人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而大道无情,世间无公正,一切有为法,不过是尽皆出自人心罢了。
而在赵轩看来,用人们自己的判断来断定那白狐有没有罪,这也未免太可笑了。
站在堂下的赵轩,自嘲的一笑之后,一边说着“退堂”一边朝后院走去,只剩下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知府这是又怎么了。
人心是美好的,因此才会有真c善c美,而人心又是丑恶的,一切的变化,无非都是在那一瞬间绽放出来,而因为这一只小小的白狐,也让赵轩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哪有什么公正,都是巅顶人物所做出的决定,一切所见之事,直问本心。
这一夜,赵轩想了很多,他已经无所谓自己是否还有善良这样的弊端了,然而,从今天开始,他有了一个大蜕变,不再似从前那般正直,如今的赵轩,给众人的感觉——邪!这个邪并非是那个邪恶的邪,而是给人的一种感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一双眼睛仿佛直至心灵深处,在他面前,谎言也只能是谎言,说不出的邪佞,说不出的诡异。
望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白狐,赵轩并没有先审问他,而是整理了一下头发,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有什么脏的地方,众人看着赵轩这个样子,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就连最了解赵轩的老王,也因为赵轩得了这场大蜕变而感觉自己对赵轩开始陌生开了。
跪在地上的白狐虽然不知道此刻其他的人心中所想的,但是他能够明白赵轩是什么意思,刚猛的抬起头来,瞪着眼睛愤怒的看着赵轩,那凌乱的头发和充满血丝的双眼,更是在彰显他的愤怒,倘若要不是身上有绳子捆绑住了他,他一定会冲上前去,将赵轩生生活撕,“赵轩,我跟你无冤无仇,人确实是我杀的,你要是个好汉,就给我来个痛快!”说完,将头往别处一瞥,不再看向赵轩了。
赵轩将手中的官帽戴到头上,又觉得会压坏了自己刚换的发型,又将帽子放回了原处,连看都不惜看白狐一眼的说道:“你凭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