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扫出我顾颜中的个性。”
他想着拿着扫把,在落叶最多的地方开始扫起来。他先把落叶扫成一堆,然后有在这一堆的地方的附近又扫出一堆,第二堆的高度,比第一堆的高度要矮一些。
他退后几步,又把落叶扫到另一边,形成一条稍微窄一点的长条。这一边,他把这边的落叶也扫成了高高低低的几堆。
他站在不远处看过去,高耸的树叶犹如起起伏伏的群山,长条犹如一条蜿蜒的长河。
他口中情不自禁地念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哈哈!”他心中不免为自己如此快的思维,由衷赞扬自己,顾颜中啊顾颜中,没有人欣赏你,你就自己欣赏自己咯。
“呼呼”,一阵晨风中吹过,风中夹杂着丝丝寒气。
强劲的寒风让顾颜中睁不开眼,脸颊向被刺刀狠狠刮过一样疼。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道从那吹来一堆黄沙,正好铺在他所谓的河流里,稀稀疏疏。
顾颜中眉头轻皱,这汴梁靠近黄河,没想到在宋朝黄沙就如此大了。
“咦?”他脑子一转,口中又念道,“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风依旧呼呼地吹着,几片树叶悠悠然然地落在“黄河”中,树叶一端沾在地上,另一端被风吹的轻轻摇动,像是要再飞起来,又没有很大的力量与地面的力量抗衡。
顾颜中眼皮稍微往上抬了一下,走过去把树叶捡起来,口中有滋有味地又吟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风时而猛烈,时而轻拂,树叶飘飘洒洒,落下来又飘下来。
方天若站在屋子里,看着顾颜中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扫树叶,很用力地把粘在舌头上的茶叶狠狠地往外吐,评论道:“真是不知羞耻!从曾布府中出来,曾布看到他都不重用,要是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死了算了。”
方天若白了顾颜中一眼,“嘭”的用力关上窗户。
顾颜中回头看到紧闭的窗户,耸耸肩膀,从他第一眼看到方天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以后肯定跟他是死对头。
这个世界上,就是那么怪,有的人天生看到人就是喜欢;有的人看到有的人就是不对眼。
他也懒得理睬方天若,还是那句话,被疯狗咬了,难不成去咬疯狗吗?当然不是,不过,可选选择在适当的时候,杀了他。
顾颜中看看地上的画,心想:我把这山水改造改造,他想着把周围所有的树叶都堆成了一堆,我来造就一个喜马拉雅山。
他一边扫,眼角偶尔看看紧闭的窗户,想着还不是动的时候,来日方长。方天若一定不会放过我,他若是想什么办法陷害我,最好一次性把我弄死。不然,方天若,咱两就比比谁厉害了。
说也奇怪,这次方天若难道学好了,不整我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方天若关上窗户,回到屋中写了一会字,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张他刚检祥好的文书,还没有来得及往上报。
他扫视屋中一圈,又在屋里找了一些废纸或者是抄写一半被作废的文书,全部装在纸篓里,高声喊道:“顾颜中,顾颜中!”
顾颜中听着这刺耳的声音,一种强烈的,极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走进去,方天若不耐不烦地说:“整日无所事事,正事不做,扫个树叶扫大半天都没有扫干净,你还能干什么?”
“整天无所事事,也比某些人,整日想着如何害人的好!”顾颜中爱答不理地说。
“你!血口喷人。”
“我可没说你,不要对号入座。”顾颜中也不示弱。
“这纸篓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拿下去处理了。”方天若恶狠狠丢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