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透出来。他听说章惇前几日赏了一袋上等铁观音给方天若。
顾颜中嘴角又微微上翘一下,笑笑,这就是今夜自己要猎的猎物了!
顾颜中斜眼看着方天若的房间,脚到是朝刘玉堂的房间走去,轻轻扣了一下门,小声地说:“刘公子,在下有礼?”
刘玉堂回过头,顾颜中心中不由得惊了一下,刘玉堂额头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高。整个额头的面积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还多,二分之一少一点。
顾颜中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额头,这额头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已经不是自己的额头了,是那个赵府赵远志的额头。说不定也不是姓赵的额头,也许?姓韩!
顾颜中在心里想着:赵府并不是赵府,是韩府。那么赵远志很有可能也不是赵远志,是韩远志。
顾颜中心想:小时候,我记得奶奶说过,额头高能做官,额头越高官越大。这家伙额头那么高,以后说不定也是什么高官。
“公子有何事?”刘玉堂谦虚地询问道。
刘玉堂的问话打断了顾颜中“额头”归属问题的思考,管他是谁的额头,顾颜中不愿意去想了。
“刘兄好,新来那么长时间了,本应该早些来拜访刘兄,只看刘兄日日苦读,不好意思打扰,刘兄莫怪!”顾颜中随口胡扯着。
刘玉堂打量了一眼顾颜中,客气地问:“兄台有何事?”
“我想问你借点茶叶,你有没有?”顾颜中毫不客气。
刘玉堂十分和气,走到一个架子上取出一点茶叶说:“不知兄台素爱什么茶?我这只有粗茶。”
“粗茶?”顾颜中心里似乎有些遗憾,好壶配好茶,才有味道。
刘玉堂说着急忙转身到架子上取了一个罐子,打开罐子,递给顾颜中。
顾颜中低着头,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茶香,有些像毛尖,他瞅了瞅茶叶,比较粗糙,罐子的边缘还有一层灰。
刘玉堂见他久久不回话说:“兄台莫非是嫌弃我的茶叶不好?”
“哦,不是的,不是的!”顾颜中有些不好意思地,“那你知道不知道,哪有铁观音?”
“铁观音?”刘玉堂疑惑地重复了一边,“方天若极爱喝茶,前几日我听说他从章大人那得到一袋上等铁观音,今年新茶。”
顾颜中顺着他的眼神瞅了瞅另一个屋子,屋子亮着灯,门死死关着。
“我去跟他借点茶叶。”顾颜中说着便往前迈去。
刘玉堂抓住他的肩膀说:“我劝公子还是不要去的好,方天若平日里不喜欢跟人往来,更不喜欢别人要自己的东西。”
“都住在一起就是邻居吗?我去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顾颜中看着方天若房间的门,转身要走。
刘玉堂拉住顾颜中说:“顾兄,你还是别去的好,我这茶叶虽然没有他的好,但是你就凑合着喝吧。”
顾颜中回头,微微一笑,他又看着方天若的门,我这一去可不是只为茶叶。
刘玉堂看顾颜中许久不说话,又说着:“他素来不与任何人交往,走路,我们都要让他先走。”
“此人居然如此霸道?”顾颜中装着半信半疑地看着刘玉堂,其实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心想:我今夜就是要找他的麻烦的!
“顾兄有所不知,方天若是今年的一甲进士方天若,只因嫌官太小,辞官不做。章惇章大人看中他的才华,让他在这等待。一边安心读书,只三年再考!一边等等也许有好的职位空缺就好补进去。”
顾颜中忍不住又看向方天若住的房间看过去,问:“他中进士之后,做的什么官?”
刘玉堂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在下也不知道,听说封了个翰林学士,还是到哪去做县令,具体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