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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自己从澹州来京都后才发掘出来?王启年真有这样的毒辣眼光?还是说这些忠诚的下属,本来就是那位监察院的老祖宗一直压制着,留给自己如今使用?

    范闲地眉头皱了起来,心乱了起来,思及陈萍萍待自己地亲厚,许久无语,一声叹息,却也没有时间去问这些下属什么,直接挥了挥手,走进了院子后方那座井旁的安静房间里。

    房间里一张大大地书桌,上面摆放着监察院专用的纸张封套,还有一整套火漆密语的工具,砚台摆放在书桌的右边,初秋的天气并不如何冰凉,想必要化墨还是很简单的,但是范闲没有去磨墨,而直接从书桌下方取出了内库制出来的铅笔,用两根手指头拈弄着。

    铅笔的尖头一直没有落到雪白的纸张上,想尽许多方法,才逃离了朝廷的眼线,来到了这个小院子,毫无疑问,范闲已经将自己应该发布怎样的命令想的清清楚楚,然而他最终还是把铅笔放了下来,任何事情一旦落到纸上,那便是把柄和泄漏的可能。

    庆历六年的冬天,他时常来这座小院子,那时候司理理的亲弟弟还被他关着当人质,那时候海棠还在北边的那个小院子里催动思辙拉磨,那时候范闲经常给海棠写信,细细想来,那时候虽然在京里与长公主二皇子斗的不亦乐乎,但其实心境是平稳安乐的,然而如今海棠朵朵在草原上成为了庆国的敌人,思辙被迫在上京城里消声匿迹,而范闲的心境也早已经变了。

    所有启年小组的成员都站在屋子里,沉默地等待着范闲发出指令。

    “稍后马上离开京都。在得到我地书面命令之前,再也不许回来。”范闲没有花什么时间去梳理自己的情绪,盯着众人加重语气说道:“这是第一个指令,你们必须活下来。”

    “是。”众人沉声应道。然后在范闲的目光示意下出去,只留下了两个人。

    启年小组前三年一直在王启年的控制下,后来则是交到了邓子越地手里,邓子越去了北齐后,便是范闲亲自在管,沐风儿只是负责贴身的事务。小组的人数拢共不多,这些年的风波动荡里死了不少,如今一部分人随着邓子越在西凉,一部分人随着苏文茂在江南闽北,还有一大部分人被范闲留在了东夷城。此时还留在京都的,算是范闲唯一能够直接使动的下属,也正因为如此。范闲不愿意他们再折损任何人。

    范闲盯着屋内二人当中的一个,从怀里摸出一柄玉钩,递了过去说道:“你去青州,不要惊动四处的人,直接随夏明记的商队进草原,找到胡歌,告诉他,我需要他在秋末的时节发动佯攻,将青州和定州地军队陷在西凉路。”

    那名官员接过玉钩,直接说道:“左贤王死了快一年。胡歌虽然有了大人暗中的支持,集合了很大的力量,可是要说动胡人冒着秋末冬初地危险气候来进攻我大庆城池,只怕他还没有这个能量。”

    所有人都知道范闲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这些下属并不隐瞒自己的意见。而是尽可能快速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佯攻而已,再说他要报仇,能够耗损一下王庭和右贤王的实力,他肯定愿意。”范闲说道:“至于能量不够的问题,你告诉他。我会安排王庭里的人站在他这一边。”

    “可是京都的消息想必也会传到草原上。一旦胡歌知道大人失势他会不会撕毁当初定州城内的协议?”那名接过玉钩的官员,依然充分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范闲没有一丝不耐烦地情绪。说道:“胡歌是个聪明人,他必须把赌注压到我的身上。”他看了一眼那名官员手中拿着的玉钩,摇头说道:“如果他想玉钩的主人活着。”

    玉钩是草原胡族某部末代王女玛索索自幼的饰物,当日在定州城内范闲与胡歌见面时,便曾经给过方,这次地信物便是第二只。玛索索如今虽然被安置在大皇子的别府中,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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