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占到丝毫便宜。”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
“看来刘秀此人很会蛊惑人心,很不简单。”
慕容恪听到这一句忍不住冷笑一声,淡淡道:
“刘秀区区一个孩子,不过有着皇子身份,有什么用?朕之前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这一战不过是朕大意了,今晚,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燕国大军真正的威力!”
慕容垂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大营里瞬间安静下来,两人对视半晌,无话可说,慕容垂站了一会,告辞离去。
刚愎自用。
慕容垂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对面平衍的城墙之上,一直冷静指挥战斗的刘秀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他手扶着城墙上坚硬的石块,眺望着前方的地平线。
在北方不远,火把通亮的地方,就是卫国敌人的营地。
过几天的这个时候,自己会站在哪里?
不知道从哪里刮过来一阵风,将刺鼻的血腥味吹了过来,刘秀张开双臂,闻着那让人兴奋的气息,仰天长啸!
随后,是卫国士兵震天的呼应!
土地,都跟着猛烈的颤抖起来。
夜。
在刘秀命令下,卫国士兵开始有序的布置城防。
孙正武从远处疾步走到刘秀身边,微一沉吟,问道:
“殿下,守城士兵都是新军,且已苦战一天,不如让他们轮班休息一晚,待养足精神,明天再战,连番活动,属下怕他们的身体会吃不消。”
刘秀看了他一眼,没有回他,而是微笑道:
“你作战勇猛,动作狠辣,一点也看不出你是个初上战场的新兵,怎么,还受了伤?”
刘秀指了指孙正武胸前的一片血渍,后者苦笑点头,将胸前衣服扯开。
一条狰狞的伤口,从脖颈处直达下肋,触目惊心。
见刘秀面有忧色,孙正武将衣服掩好,憨笑道:
“伤口看着唬人,实际上并不深,也不疼,这是被一个登上城的燕国鞑子给砍伤的,幸亏旁边弟兄用刀替我挡了一下,否则就见不到殿下了。”
刘秀呵呵一笑,显然听他这么说,心情不错,道:
“没事就好。”
孙正武也跟着他微微一笑,他沉吟思索,片刻,抬头问道:
“殿下,怎么现在调兵守城,为何不让兄弟们休息一晚?”
刘秀嘴角抽动了一下,摇了摇头,回道:
“慕容恪一路势如破竹,志得意满,如今在平衍狂攻一天而未果,心中定有怨气,甚而恼羞成怒,只怕今晚会发兵夜袭,若我们不做准备,仓促之间,城池就被攻破了。”
孙正武点头应是。
刘秀抬头看了看燕国大军,突然道:
“敌军很强啊!”
孙正武一愣,抬头看着刘秀,回道:
“殿下何出此言?”
刘秀苦笑了一声,道:
“今日一战,我军以城高地险之优势,勉强将燕军击退,但损失颇为惨重,刚才我听探子说敌军损失不过三千多人,而我军伤亡人数已有一千五百余人,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能守住多久,还是未知之数,不过,”
刘秀转过身来,指着忙碌的守城士兵,面露欣慰之色,沉声道:
“好在我们士气高昂,大部分新兵未怯阵,一直井然有序的组织反击,没有一点慌乱,仅仅是第一战就有如此表现,我已经很满意了。其实新军老兵不同之处就在于战场搏杀时,那一瞬间是否害怕,谁先露怯,谁先败仗。”
孙正武点了点头,他伸出头去,看着城外夜色中的燕国军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