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的话音一落,便让人从后堂取出来了一封书信,他拿在手里,当着大家的面说道:“这是曹操写给糜竺的信,你们看了以后,一切就会明白的!”
他让人将那封书信首先递给了王朗,王朗匆匆浏览完毕便转交给了赵昱,赵昱看完后,又传给了糜竺。
糜竺拿到那封信匆匆看了一遍后,眉头便皱了起来,神色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张彦见状,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糜竺的身边,一把抢过了那封书信,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匆匆浏览完毕后,便对陶谦道:“陶使君,单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怎么就能证明糜大人是曹操的奸细?”
陶谦冷笑道:“单凭一封书信,确实不足以相信。但除了这封书信外,本府还抓了送信的使者,在本府的严刑逼供之下,这个使者才招供,原来糜竺很早就是曹操的奸细,只是本府一直没有察觉而已。”
“凭借这一封书信,和一个曹军使者的供词,就能断定糜竺是曹军的奸细?”张彦反问道。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陶谦怒道。
张彦哈哈大笑道:“糜大人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如果他真的是曹军的奸细,以糜大人雄厚的财力,完全可以招募一支兵勇,秘密训练死士,然后与曹操里应外合。但糜大人却一直乐善好施,还时常帮助陶使君,怎么可能会是曹军的奸细?陶使君,这分明是曹操的奸计,末将恳请陶使君调查清楚再做出决断,千万不要中了曹操的奸计,做出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放肆!本府做事一向严谨,若无足够证据,又怎么会派人去抓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公然顶撞本府,你的眼里,可有本府?”陶谦脸色一变,登时大怒起来,冲着张彦便喝问道。
“公道自在人心,陶使君身为州牧,处理事情,更应该谨慎才对,单单凭借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使者,就判定糜大人是奸细的话,未免太过儿戏。至少,也应该给糜大人一个申辩的机会吧?或者让糜大人和那个使者当场对质!若糜大人果真是曹操的奸细,不用州牧大人动手,末将就会站出来将糜大人亲手宰杀。如果糜大人不是奸细,还请陶使君还糜大人一个公道!”
张彦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仔仔细细,虽然大家嘴上都没有说话,但大家的心里都很赞同张彦的说法。
不等陶谦有所回应,臧霸便走到了张彦的身边,朝着陶谦毕恭毕敬的拱手道:“陶使君,张彦说的在理,请不要误信奸人所言,反而害了忠良!不如把那个使者交给末将来审问,孰是孰非,末将一定会给陶使君一个交待!”
王朗、赵昱异口同声的道:“是啊陶使君,糜大人是我徐州栋梁,如果他真的是奸细,就算要杀,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如果糜大人不是奸细,万一大人把他杀了,那可真是一大损失啊。我等恳请陶使君,将此案交给臧将军重新审理一番,孰是孰非,相信很快就会有定论的!”
陶谦见这些徐州的栋梁,此时都联合起来对付他一个人,心中极为不爽,没好气的道:“人都死了,还审什么审?”
“人死了?怎么死的?”张彦急忙问道。
陶谦道:“本府当时很是生气,一怒之下,便亲手将那个使者斩杀了!”
“死无对证,这怎么审?”臧霸也是一脸迷茫的望着张彦。
张彦灵机一动,当即拱手道:“启禀陶使君,末将愿意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担保,糜竺绝对不会是曹操的奸细,若是以后陶使君发现糜大人做出了什么对徐州不利的事情,末将愿意与糜大人同罪!”
糜竺听后,很是感动,直接走到张彦的身边,向陶谦拜道:“陶使君,糜竺今日对天发誓,如果糜竺真的是曹操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