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的家了。”徐盛指着前面一处再平常不过的民居说道。
张彦走到陈家门口,先让徐盛敲了敲房门,然后静静的等待在门口。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来一声苍迈的声音:“谁啊?”
透过门缝的缝隙,张彦看见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手杖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步履蹒跚,就连拄着手杖的手也不停地颤抖着,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老者骨肉嶙峋,双眼深陷,眼珠发灰,颤巍巍的朝房门口走来。
“这个人就是陈珪吗?”张彦心里不确定的道。
张彦在看老者的同时,老者也同样通过门缝在看张彦,只是他的视线不佳,看人有些恍惚。
他走到过道门口,并未打开门闩,而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彦、徐盛,这才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陈珪陈老居士是住在这里吗?”张彦拱手道。
“你们找陈珪有什么事情吗?”老者问道。
“在下张彦,慕名前来拜访,还请老者……”
张彦的话还没有说话,老者便打断了他的话:“您请回去吧,陈珪今天不见客。”
“那敢问老丈,陈老居士,何时才会见客?”
“陈珪谢绝门客已经长达一年了,您还是请回吧!”
说完,老者转身便朝屋内走,任张彦再怎么叫喊,那老者连头都不回。
张彦本打算说出自己是替陈登来送信的,但一想起糜贞之前的提醒,索性作罢。
“主人,这院墙很低,要不要翻墙进去?”
“擅闯民宅,是违法行为,这里是郯城,徐州牧,东海郡太守都在这里办公,治安肯定比其他地方要好,万一被人举发,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张彦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徐盛问道。
张彦道:“你我分头行事,午时在那边饭馆会合,去打听一些陈珪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喏!”
两人就在陈珪门前分开,背道而驰,张彦先从陈珪附近的住家户打听消息,可惜的是,住家户们对陈珪的情况竟然毫不知情,只知道陈珪自从一年前搬了过来,几乎很少有人外出,也很少听见家里有什么动静。
随后,张彦去茶肆、酒肆、饭馆打听消息,但收到的消息却少的可怜。
他徒步走在大街上,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心中也是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一匹战马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像发了疯一样,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惊得人群汹涌,惊呼狂奔,互相践踏,现场一片混乱。
张彦仔细看去,但见那匹战马乌溜溜的,鬃毛黑的发光,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四蹄健硕,长嘶一声,犹如一声惊雷,直冲云霄。
“好一匹骏马!”张彦暗自叹道。
突然,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行人撞倒在地,趴在那里哭着喊着要妈妈,刚好在道路中间。
那匹失控的战马却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一路狂奔,那孩子却一直在哭,也不知道避让。行人们见后,也都是提心吊胆,但却没有一个出手施救,生怕被失控的战马撞飞。
“儿子……我的儿子……快救我的儿子啊……”母亲丢了孩子,到处寻找,恰好瞧见,但她离孩子太远,即便跑过去,那孩子也早已经被马匹撞飞。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直接挡在了那小孩的面前,正是张彦。
只见那匹马,四蹄腾空,如风似箭,直奔张彦乱冲过去。
张彦沉着冷静,不慌不忙,等那马迎面跃起时,他将身一闪,顺手抓住马鬃,脚尖一点,纵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把这个狂暴的家伙牢牢地制于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