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无敌手的高手。”回廊上的众多丫环侍女,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喝彩起来。“汉子们打打杀杀,有甚么好看的。”王妃杨玉环转身迈步道。
“梁朗兄,你有此等身手,为何往日籍籍无名?”寿王问道。“回禀寿王,在下往日浪迹江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在下无意功名,只愿有个藏身之处,有吃有穿即可。”梁文真朗声道。先前为选李白的诗歌张贴到太白酒楼的墙上,因此又一次读到这四句,十分欣赏,此时张口说出。因此诗太过暴力,梁文真并未选取张贴。
梁文真的话一字不漏,传入杨玉环的耳中,令她蓦然一惊。“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多妙的诗句,看不出此人不但功夫高强,文采竟也如此斐然。杨玉环停住脚步,转身望向梁文真,眼神中多了些许热切。
“往后,梁朗兄不但是本王府中的主管,还是本王的贴身护卫,俸禄五倍计。你等这班废柴听好,往后全要听梁朗的,若有谁个不服,任由梁朗处置。”寿王紧紧握住梁文真的手,封官许愿,又转头斥骂众多护院。马头领被两名护院搀扶,听得此言,登时满脸忿然之色,挥手扬长而去,众多护院跟随于后。
当日,收到一名高手护卫的寿王喜笑颜开,大排筵席,邀请与他亲近的王爷赴宴。又吩咐下人,安排了一间临近自己卧房的上房,给梁文真安顿下来。见梁文真衣着寒酸,寿王要账房预支两个月薪俸给他,几名护院簇拥梁文真外出,购置新装,打扮之后,焕然一新,仿似一名风ll流倜傥的公子哥儿。王府上下,无不对梁文真恭敬有加,一般叫他“梁爷”,“梁主管”。先前亲眼见过梁文真打斗的丫环侍女,将梁文真当时的英姿加油添醋,描述一通,众多家丁听闻,无不敬佩。
当夜的筵席上,忠王李玙也在场,还随身带来吕向潘肃皇甫彬三人,看见梁文真已是寿王的座上宾,都一时目瞪口呆,大感意外。这个忠王,便是未来的太子李亨,唐肃宗。此时,他的死对头是如今的太子李瑛。
“鄂王光王又往东宫饮酒去了,他们必在商量甚么阴谋,对付我们。”寿王姐姐咸宜公主的老公杨洄道。“不须多想,即便不是对付我们,亦必是在发牢骚,因外边传言,王弟可能要取而代之,做太子殿下的。”忠王道。“王兄休要乱说,父皇自有主张,我李瑁不敢奢望。”寿王此时只有十七岁,却颇老成道。“听说这位梁朗兄弟功夫高强,王弟有他保护,也不怕他们的暗箭伤人。”杨洄道。
“是哩,还未曾恭喜王弟,收了这等高手!”颍王举杯道。“来来来,梁朗,痛饮一杯。”各人大呼小叫,要与梁朗饮酒。“在下一介武夫,承蒙各位抬举,定当报效寿王。”梁文真假意感动,与各人碰杯,恭维一番,一饮而尽。咯咯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众人看去,却是三个丫环簇拥王妃杨玉环进来。“王妃娘娘来到。”一名家丁叫道。
“玉环,我等汉子在此饮酒,你来做甚么?”寿王不悦道。“家中新来了护卫,我是家中主妇,如何不能来认识一下?!”杨玉环一边说,一边到隔壁小桌坐下。众人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寿王王妃,但无不怦然心动,各自发怔。寿王无奈,吩咐下人给王妃端上酒菜。
杨玉环向梁文真微笑点头致意,待酒斟上,起身端杯,到梁文真身边向他敬酒。“你叫梁朗是么?我敬梁朗一杯,往后悉心做事。”杨玉环道。梁文真第一次离杨玉环这般近,面如凝脂,玉质肌肤,花容月貌,如太阳一般耀眼,令人不敢直视。“多谢王妃,我梁朗必定竭诚为家中做事。”梁文真激动道。这般绝世佳人,却没有架子,十分容易亲近,要一刀杀了,如何下得手去,唯有趁黑夜之时,看不清面目动手才好。
“这都要感谢吕侍郎,你将他荐来,大功劳一件。”寿